她连续加了几天的班,今天又哄了一晚上的孩子,早已经身心俱疲, 一沾床就困得睁不开眼了,最后强撑着一口气把所有闹钟取消,这才一倒头睡了过去。
彻底失去意识前,她隐约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可具体忘了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干脆就不想了。
这一觉睡得又香又沉,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因为她没能及时起来,沈暮深理所当然地翘掉了早饭,坐在画室里等着午饭送来。
于是顾朝朝的午饭是跟他在画室吃的。
看着沈暮深吃饭的速度比平时快,顾朝朝就知道他饿坏了,一时间好气又好笑:“都饿成这样了,为什么不肯吃早饭?”她问过负责照顾沈暮深的佣人,知道他每天都是早上七点左右就醒了,距离午饭时间有五个小时,对一个一日三餐已经规律的人来说,这五个小时得多难熬。
沈暮深对她的话没有反应,只是专注地吃饭。顾朝朝无奈地揉了一把他的头发,直到把人的头揉得乱糟糟才停下:“要是我哪天没空,你是不是打算什么都不吃了?”
说完,想到这种可能,她不由得叹了声气。
陪沈暮深吃过午饭,顾朝朝给管家发了条消息就往书房走,结果走到一半若有所觉地回头,就看到他跟在自己后面。
顾朝朝顿了顿:“跟着我干嘛?”
沈暮深安静地看着她。
“你今天不想画画?还是不想跟我分开?”顾朝朝问这些是不指望他回答的,见他一直跟着,就提前警告,“我现在去书房,你可以跟着去,但不能乱动我东西,也不准到处乱画。”
这么艺术的房间,家里有一个就行了。
沈暮深不会回应她的话,但顾朝朝知道他已经听进去了,于是笑着在前面带路。
两人到书房时,管家已经在里面等候了,看到沈暮深也没有太惊讶,只是微微颔首:“顾总,沈少爷。”
顾朝朝将沈暮深推到沙发前坐下,安顿好他后走到书桌前,从抽屉里掏出一张名片交给管家:“联系一下这个人。”
管家愣了愣,看到名字后不确定地问:“是……沈少爷的亲叔叔?”
沈暮深的父亲是有一个亲兄弟的,但因为早年两家闹过矛盾,所以很早就不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