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天却主动送了水果,还各种变相地捧着沈暮深……吴畅心念电转,已经想到了什么,不由得轻笑一声。
面对吴畅的疑问, 周仓扬起唇角:“我跟顾总现在也算是朋友,照顾朋友弟弟是应该的。”
说完就主动离开了。
门一关上, 吴畅就看向沈暮深:“我跟周仓认识十年了,他品性教养都堪称完美,长得也不错,你这回可有得头疼了。”
沈暮深盯着空白的画板,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吴畅本来还想再说什么,可无意间扫了眼时间,便立刻作罢,开始给沈暮深上课。
沈暮深是凭本能作画的人,画风从来不受条条框框限制,吴畅舍不得浪费他这种野蛮生长的天赋,所以从来不讲高光点在哪、线条怎么加深这种东西,只是教一些最基础的内容,然后鼓励他自行创作。
在这场教与被教的活动中,他时常把自己放得很低,也善于辨听沈暮深内心的想法,所以两个人的教学时间,往往都在愉快中度过。
只是今天却有点不一样。
沈暮深不知怎的,连最基本的东西都画得一团糟,吴畅盯着他脏兮兮的画板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为什么静不下心?”
沈暮深停下画笔。
“是因为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吗?”吴畅追问。
沈暮深盯着画板不动,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吴畅的视线重新转移到画板上,盯着上面轻重不一的线条看了许久,眼底渐渐闪过一丝了然:“看来是因为顾朝朝。”
听到熟悉的名字,沈暮深睫毛轻颤,总算是有了反应。
“你今天跑出去,也跟她有关吗?”吴畅问完,没等到回答就先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