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朝这才没有继续阻止,只是看到他拿着自己脏了的衣裳,微微有些不好意思。
沈暮深没有多说,将衣服送出去后,回来时拿着一个汤婆子,看到她已经躺下,便半跪在床边将手炉塞进被窝。
感觉到腹部传来的暖意时,顾朝朝侧身笑着看向他:“将来谁若能嫁我家暮深,那真是有福了。”
沈暮深神色淡淡:“你糊涂了,我是太监。”
“又不是真太监,将来有机会正名,还是能娶媳妇儿的。”月事来势汹汹,顾朝朝声音有些发虚,乍一听倒多了几分温柔。
沈暮深定定看了她许久,直到她因为他的眼神逐渐不安时,才对着她笑了笑:“我如今,已经有对食了。”
顾朝朝一愣,直到他要出门时才哭笑不得:“那怎么能一样。”
沈暮深回头看向她,眼底是克制隐秘的温柔。
顾朝朝对上他的视线突然心头一热,没等看清他眼底的情绪,他便已经转身离开。
来月事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小腹坠痛唯有躺在床上才好受一点,可躺得久了,势必会弄脏床单。到了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跟沈暮深同住有多尴尬——
尤其是万分小心,床单却还是弄脏时。
“你如何舒服就如何来,不必顾虑我。”沈暮深也察觉到了她的别扭,于是先一步开口。
顾朝朝闻言叹了声气:“你这么大一个男人站我跟前,我怎能不顾虑?”
沈暮深唇角浮起一点弧度:“我在你眼中,也是大男人了?”
顾朝朝想说当然,可对上他的视线时,突然心头一动。她还未来得及细究这突如其来的感觉,小腹便又是一阵疼痛,她顿时无力蜷紧身体,轻轻哼了一声。
沈暮深蹙了蹙眉,却也没办法帮她:“你且只管休息,床单弄脏就弄脏了,再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