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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的时间不断有人进进出出,沈暮深始终跪在地上,坚硬的地砖研磨膝盖,起初只是针扎似的疼,渐渐地变成了钻心疼痛,再发展下去,便是又麻又疼了。

一直到中午时分,书房再无第三人,皇上才看向他:“朕倒是不知,你本事如此之大。”

“奴才不知皇上在说什么。”沈暮深垂着眼眸。

“不知?”皇上气笑了,“你那对食与先皇后长得一模一样,你敢说你不知道?”

“奴才只在先皇后跟前服侍过几个月,便来皇上身边伺候了,如今先皇后更是去了多年,奴才的确不知她们长得一模一样,”沈暮深说完停顿片刻,抬头看向他,“再说奴才认识先皇后时,先皇后已四十有余,奴才也未见过她年轻时的容貌,不知她与奴才对食有何相似之处。”

他答得句句在理,皇上被说服些许,却还是冷笑一声:“暂不论这件事,她生得如此美貌,你不进献给朕,反而是自个儿留下,究竟是何居心?你可别忘了,后宫是谁的后宫!”

沈暮深不语,垂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厌恶。

皇上见他不说话,以为自己将他质问住了,当即心中生出些许得意,加上在御书房坐了一上午,早已经精力透支,渐渐说话也和缓起来。

“朕念在你是初犯,且饶了你这一次,”他不紧不慢地开口,“可她与先皇后生得太像,朕是不可能让她再做你对食,这两日你便放出风去,就说她并非你对食,只是按朕的吩咐暂住你那儿,懂吗?”

至于解释之后会如何,他便没有再说了。

沈暮深静静跪了许久,开口:“是。”

皇上扫了他一眼,眼底尽是不屑:“行了,朕这儿不用你伺候,回去吧。”

“是。”

沈暮深应声起身,动的瞬间一双膝盖顿时传出剧痛,他额上迅速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眼前也一阵阵发黑。然而他只是踉跄一下,便稳当地转身离开。

他从来到离开,在御书房待了两个多时辰,顾朝朝也在司礼监等了两个多时辰,看到他从外头回来后,赶紧冲上去迎接:“暮深,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沈暮深唇角挂着笑意,低头去看她手上的纱布,“很干净,看来有好好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