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嫁衣,更没有十里红妆,连拜堂成亲都省了,像一个待价而沽的商品突然变得一文不值,被当作玩物一般丢给一个太监,赐给太监为妻,何其羞辱,何其讽刺。
更过分的是这个太监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就不管了,连句话都没有,更别提松绑了。
“呜呜…”万千无助与屈辱终究化作一声声哀泣。
白芷猛地收回思绪,她又看向床上的人,美人垂泪,美则美矣,可惜是个祸水。
上辈子也是这样,自己被吵醒之后怎么做的来着?
哦,只当听不见,直到两日后,待到这个女人奄奄一息,连哭的力气都没有时,她才解开了绳子。
至于现在松绑,自然是不可能的。
万一这个女人头脑不清楚闹出什么动静来,只会给她添麻烦。
尤其是在这冷宫里,那些被贬的娘娘们还不得倾巢出动来看热闹啊,若是惊动了侍卫,自己的脑袋都不够砍的。
最重要的是,义父说过“容易心软的人,在这宫墙里是活不长的”,所以白芷从来不敢心软。
她不动声色地盯着卫紫菀,心里打定主意要和前世一样,把这个女人绑够两天再说。
卫紫菀哭了片刻,见面前的人始终不发一言,她便默默收了声。
忐忑不安的心莫名有些紧张,她轻轻眨了下眼睛,泪珠又顺着眼角滚落下来,楚楚可怜。
白芷不由得叹了叹气道:“我可以把你嘴里的棉布拿掉,但你不要喊叫,否则就继续这么塞着。”
卫紫菀听见白芷的话,忙用鼻音“嗯”了两声,随后她又用力点了点头,一脸乖巧。
白芷又犹豫了一瞬,才上前一步,小心把布块扯出来,然后便随时戒备着,以防这个女人大呼小叫,她好第一时间再把棉布塞回去。
卫紫菀深吸了两口气,感觉嗓子舒服了才开口道:“多谢夫君。”
白芷嘴角一抽,这一次明智地没有提出反对。
上辈子这个人开口第一句也是叫“夫君”,她只是不赞同了一下,就换来了一声声“公公”。
相较而言,她觉得“夫君”这个词比“公公”好听多了。
卫紫菀见白芷不搭理自己,她下意识地蹙眉,紧接着又反应过来,这个人,不,这个太监是她的夫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