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得似乎很沉。韩蔓挑着眉,得寸进尺地将手指落在牧野的胡茬上,轻轻拨动了一下。
牧野竟然也没有反应!
这就离奇了,牧野现在姿势后仰,最脆弱的命门暴露着呢,他昨晚上是去掏耗子洞,掏了一夜没睡吗?竟然这么没警惕心。
韩蔓手指刮着牧野的胡茬,搓了几下。之后,把电动剃须刀打开,挑最小档,放在牧野的下巴上。
震动加上刺啦啦地搅碎胡茬的声音,就是头猪也该醒了。
牧野猛地睁开眼睛,眼中还没有聚焦之前,就一把抓住了韩蔓的手腕,利落地一扭。刮胡刀掉在地上,却不知道怎么弄到了高档位,嗡嗡嗡地在地上叫唤震动起来。
而韩蔓被从椅子上起身的牧野扭着手臂直接推到了窗边,牧野用窗帘把她缠得只露一个脑袋,被推在窗子上,还用膝盖压住她的膝盖,让她保持站立的姿势无法动。
这一套制服动作简直行云流水,几秒之内完成。韩蔓震惊到无言,因为她现在抬起头看去,还能看出牧野还没彻底醒神。
他手掌压在韩蔓的脖颈处,垂头声音带着未醒的低哑问:“又想杀我?”
韩蔓:“……啊?”
她觉得她现在一张嘴,能吐出一个加强排的窦娥来。
韩蔓瞪着他的眼睛,见他稍稍醒神了,才说:“野哥,你是不是被害妄想症,你看看地上那个嗡嗡嗡叫唤的,你告诉我,那个怎么当凶器?”
韩蔓说:“我想给你刮刮胡子而已。”
牧野皱眉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了地上的刮胡刀,还躺在地板上执着地嗡嗡嗡,像是在为韩蔓和它自己申冤诉苦。
牧野转回头,松开了韩蔓。掐了掐自己的眉心,扳着韩蔓的肩膀,把她原地转了一圈儿,从窗帘里面转出来了。
韩蔓整理着自己的头发,说:“你这病得可不轻啊,这得是多危险的环境才能练出这种随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