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蔓从窗台上举起一个长条的东西,用手指弹了弹,说:“现在表态的一人一条烟。”
底下的男人瞬间沸腾,除了牧原和牧野之外全都当场表态。
牧野微微仰着头,看着韩蔓眼中神色难辨。牧原则是啐了一口,小声说:“真不要脸,才搞上没五天。”
他话音一落,牧野就对着阳台上的韩蔓举手说:“我同意给几条?”
韩蔓倚着门窗笑得开怀,“那当然有多少都给你啊,你快点来嘛,帮我换个被套。”
牧野回头看了一眼牧原,从墙壁新刨开的缺口去了隔壁院子,牧原冷笑了一声,说:“这点出息,我当初就不应该把家产让给你!”
两个小队的人热热闹闹地简直像是过年,晚餐做得非常丰盛,就在韩蔓别墅里面吃的。摆了一个大桌子,烧了很多无烟碳,热得人坐在桌边都穿不住冬衣,还有各种酒。
厉觉也被吸引过来了,明面上找钱莺莺回家,实际上是来蹭饭。
他这个基地大佬,现在做得十分没有威信。前脚才制定好计划,不付出劳动的人不能浑水摸鱼,后脚钱莺莺就亲自把他脸打得生疼。
不过钱莺莺并不像之前那样,一点也没有底线地对别人好。她开始学会了一些套路,先去测试那些人是真的没劳动力,还是假装的。
厉觉一开始没有察觉,直到有天,清早上恨不得把他牙膏都挤好的钱莺莺,突然对他说:“今天你叠被”的时候,厉觉就意识到钱莺莺和韩蔓“学坏”,是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了。
现在厉觉时不时还要被钱莺莺盯着拖地洗衣服,日子过得一点也没有基地大佬的那种王者的感觉。生生活成了妻奴。
可是厉觉始终记得钱莺莺当年是怎么一次次把他小命救回来,也始终都陷在当年闷热的夏天。
那时钱莺莺柔软的手放在正青春发育的厉觉额头上。厉觉无法忘记她身上的香味儿和温柔,是怎么让他撑过苦涩的日子,一直悸动到现在。
所以厉觉对于钱莺莺的改变稍微别扭了下,也索性就随她去了。
反正……基地里面物资很充足,况且钱莺莺变成什么样,都是他整个人生当中不可或缺的那个人。
晚饭一群人吃了足足几个小时。散席之后张书慧和简香菱把剩下的炭火分到各个人的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