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脸儿有些苍白,软糯的嗓音轻轻地应了一声。
秀儿瞧着更是心疼了几分,张口便骂了“那边”一句!
“他们就一点良心都没有了么!”
她口中的“他...们”,指的是妧妧的伯父与叔父。
妧妧今日跑了整整一天,所见的正是他二人。
这些时日,她天天向外跑。
为救父亲,散尽家财,托人一级一级地向上打点,找人求人,但两个多月来,却是也只托关系够到了一个从五品官员。
帮她办事的中间人是她父亲往昔的下属,告诉她,那官员说若想见到大理寺的人,至少得准备八千两银子打底。
八千两银子!!
妧妧听后只觉得耳朵都聋了。
便是他父亲没出事前,她家也远远拿不出八千两来!
然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
父亲秋后问斩之事很快传来。
她无能为力,却也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就这么含冤而死。
是以,今儿她去求了叔父与伯父。
叔父与伯父和她父亲同父异母。
昔年,她亲祖母死的早,现在的祖母是祖父的继妻,父亲的继母。
十年前祖父过世不久,三人便分了家,而后三家走动的也算是颇为频繁,并不生疏。
尤其是早些年,叔父和伯父的生意有过一段极其困难的时期,还是她父亲给予了他们一些钱财,帮他们渡过了难关。
后来他们发达了,生意愈发的顺风顺水,近几年来,银子也是越赚越多,但那笔钱,父亲没要,他们便也没主动归还。
今日妧妧本意是去要债,扪心自问,她也确实是想向他们借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