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一崖看向乔静，“我记得你之前遇上过差不多的时代世界，这四个地方有什么联系？”

乔静的确碰到过类似的世界剧情，但和眼下的情况大相径庭，完全不搭边。

“我也不算知道太多，但这四个地方在西汉时期并称河西四郡，是古代丝绸之路的咽喉，当年打通前往西域的要道就是这四个地方，河西四郡算是军事上的重镇。”

军事重镇？

卢一崖蹙眉，“方无，你今天那张地图拿来我看下，古楼的位置应该也在这附近。”

沙漠、西域、河西四郡还有丝绸之路，怎么看都可能和他们之前来的路有关。

方无听卢一崖的语气，立即把地图拿出来，“地图在这里，这个位置是我们出发的位置，周围——”

说了一半，方无震惊地瞪大眼。

怎么可能，他们来的路就是沿着武威郡一路从东向西而行，他们现在的位置，正好在敦煌。

路泽从地图上收回视线，看向卢一崖，“这里是敦煌，那这古楼算什么？古建筑还是古墓？”

卢一崖摇头，“不清楚。”

这栋古楼历史上到底存在不存在都是个问题，而且即使和河西四郡的路线重合，也不能说明他们就是在重走古代丝绸之路。

不过就算不是，也是完全按照那个时期的规制来打造的，那么很多东西就有迹可循了。

“敦煌古楼……”乔静喃喃说了一句，忽然想到什么看向方无，“楼里是不是有壁画？大多是飞天或者西天的情形？”

闻言方无愣了下点头，“是有，但和传统意义上我们认知的壁画不大一样，古楼是全木质，尽管不怕火烧也不怕水泼，那些话像是雕刻之后填色的。”

乔静一听，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抬头看向卢一崖，“我以前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全木质的楼塔在古时被称为佛楼，里面供奉着西方极乐世界的所有佛、菩萨和罗汉。”

“佛楼？”卢一崖好奇道：“其中可有什么蹊跷的地方？”

乔静摇摇头，“蹊跷就蹊跷在，佛楼是供奉之用，除了每一曾看守的武僧外，任何人不得入内，能进佛楼的有两种人，一种是修行成佛，二是用坠地狱，简单一点就是要么是已登极乐世界，成为可以供奉的人，要么是被佛门禁锢的有罪之人。”

卢一崖和路泽对这些并不了解，但从乔静的话里，也能听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整理了一下，佛楼不对外开放，有武僧看管，里面供奉着佛像，而外人擅闯，能成功到佛楼顶层的人少之又少。

卢一崖蹙了下眉，询问道：“有提到佛楼最顶层有什么东西吗？”

乔静正打算摇头，又忽然想到什么，“舍利子，一般佛楼和佛塔里会供奉的东西是舍利子，放在最高层是因为古时高处寻常人难以上去，而要从第一层上去难度更大，所以比较便于保管。”

舍利子是得道高僧圆寂后留下的宝物，对他们而言只是一堆为烧尽的骨头，然而对于古人来说，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圣物。

旁边一直不语的赵晴忽然开了口，“上面有没有舍利我不清楚，但这座佛楼第四层入口处有两个人看守，里面的情况从外面压根看不到，而且……从入口到出口，几乎要穿过整个楼层。”

佛楼的布局是下宽上窄，越往上每一层的面积越小，但楼梯的位置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