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有一种自己要死在这儿的感觉。
死就死吧,反正也没什么可留恋的。
死了更好。
“哎卧槽,朽哥,过来搭把手!”
“让你买酒,怎么还捡个人回来?”
“我他妈吓一跳以为死了,结果还喘着气儿呢。”
“多管闲事。”
“哎你别说了,我带都带回来了,你快点,我没劲儿了。”
……
谢竞年隐约听见有人在说话,很陌生,像是离他很远很远。
他强撑着睁开眼,白光晃得他眼球刺痛。
有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哎,朽哥,人醒了。”
谢竞年缓了一会坐起来,看清是个留着一头棕色长发的男人。
屋子很大,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乐器,墙上也杂乱地贴着各色海报,除了他身下的一张床就只有两张塑料凳子。
“我……”谢竞年一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是他发出的。
长发男人很贴心的给他倒了一杯温水,拉过凳子坐在他眼前,声音温柔:“你好啊小朋友,我叫周衍同,你倒在墙边,是我把你带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