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十几分钟前发生的一切他都记不清了。只剩下陈朽的笑,在脑海里愈发清晰。
夜里十点的酒吧,场地爆满,欢呼声不断。还没进门,谢竞年就已经感受到了热烈的气氛,以及浓得像糊在鼻子上似的酒味儿。
这家酒吧在地下,沿路的墙上贴着霓虹指示灯做为引导。店名也用了霓虹的造型,叫做ub-bar live hoe。
而且这里还有个很有趣的小设计。他们用霓虹灯围出一个门的形状,还很贴心地标出了门把手的位置。
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或许真的会有傻子把它当成门,最后悲惨地撞在墙上。
谢竞年就是那个傻子。
就在他顶着有些发痛的额头,站着那里思考开门方式的时候,陈朽掐着他的后脖颈往旁边带,推开了和墙壁没有半点区别的大门。
酒红色迷人的灯光瞬间照在谢竞年脸上,陈朽的那只手也移到他眼前。他被陈朽捂着额头往后按,浓烈的烟草香取代了粘稠的酒。
只剩下满目的红。谢竞年靠在人怀里时还愣着没缓过劲儿。
陈朽一边给他草草地揉着伤处,一边贴在他耳旁笑着骂他:“小傻逼。”
北京时间十点四十五分,谢竞年正坐那发呆。一个用五十块钱鸡尾酒换来的位置。
陈朽和周衍同去备场了,只留下他盯着预设好的十一点的闹钟。
那是他们演出开始的时间。
谢竞年喝完酒,提前五分钟投入拥挤的人群,最后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占到一个不错的位置。
兴许是被躁动的氛围影响,他看着空旷的台上,手心里攥着的衣角早已经被汗水濡湿。
真的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