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飞尘噎住了,看人走远才追上几步,不赞同地批判谢竞年的态度:“一日同桌百日恩。你怎么就不懂帮我排排忧解解难?”
一时无语,谢竞年道:“我觉得付雪更能帮你排忧解难。”
贾飞尘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跟在谢竞年身后几步远小声嘟囔:“一个两个的今天都怎么了这是……”
校门口不乏许多来接孩子的家长,人群密密麻麻,围得水泄不通。
谢竞年从人堆挤出来时被推了下后背,踉跄着往前扑过去,又被人拽着衣领拉了回来,堪堪和缓速行驶的汽车擦肩而过。
谢竞年一回头就看见陈朽皱着个眉,谢谢两个字因为过于震惊而卡在了喉咙里。
“朽哥,你怎么来了?”
陈朽恢复了面无表情,扯着谢竞年的胳膊从人流中穿过,找到停在路边的摩托车:“先去练习室,你亲哥说晚点去吃火锅。”
谢竞年坐在后座上,半晌没回过神,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哪个学校的?”
陈朽插上钥匙,笑了声,头也不回:“那你穿的是别的学校校服?”
谢竞年不吱声了。对上陈朽他总是觉得心虚。
高速路口的练习室里插上了电热暖气,一推门进去整个人都暖烘烘的。
上次被陈朽和周衍同打碎的窗户还没修好,光用一块儿透明塑料布糊在上面。风一吹就哗哗作响,离得近还能感觉到有凉风透进来。
谢竞年有点怀疑这个屋子的安全性,毕竟这儿放了这么多乐器。
周衍同却不放在心上,大大咧咧地摆手:“这鸟不拉屎的地儿谁能来偷东西啊,那不纯属有病么。”
陈朽挨着暖气,抬脚狠狠踹了下周衍同的凳子腿儿:“丢东西就算你头上。”
“哎,错了错了。”周衍同把凳子拉回来,道,“我打过电话了,他说咱这太远,怕玻璃运过来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