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没想到会有这一出,陈朽愣了一下,在门卫近距离的死亡凝视下捻灭了烟。
等他走回去,谢竞年早已经笑得直不起腰。因为实在是很少有机会能看到陈朽出糗的样子。
当然,幸灾乐祸的后果就是岔气带来的折磨。
谢竞年躺在沙发上缩成一团儿,眼底还露着笑意,嘴上却委屈巴巴地:“朽哥,我肚子疼。”
陈朽冷酷无情,不为所动:“起来吃饭。”
谢竞年翻身把脸冲在沙发靠背那一侧,还想再赖一会儿。没成想陈朽根本不给他机会,连拖带拽地把他从沙发上弄到了餐厅。
一段时间没吃,谢竞年觉得陈朽的手艺变好了,牛奶燕麦粥比他在外面买的还要香。
“不够吃锅里还有。”陈朽不知道忙些什么,等他快吃完了才过来慢悠悠地给自己盛了一碗粥,在谢竞年对面坐了下来。
其实今天一开始季合一说要找家长,谢竞年确实慌了,打电话给陈朽时更是心脏跳得像坐过山车似的——虽然他还没坐过过山车。
他想陈朽来,又不想他来。
谢竞年看着陈朽,很想问问他是怎么看他的。考试作弊,被找家长谈话,怎么看都恶劣得不行。
最后还是没问出口。一切难堪都碾碎融进了沉默里,就着白粥下咽入喉。
两人赶在九点之前到了练习室。
周衍同来得早,坐在小床上和俩人打招呼,视线落在谢竞年身上时有些意外:“弟弟今天放假啊?”
“……嗯。”谢竞年在陈朽的注视下愣是硬着头撒了个谎。
好在陈朽也没揭穿他,多看了他几眼便去整理乐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