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洗了。”周衍同低头抹了两把手,兴奋劲儿分毫未减,“我刚刚看见小寞了!周周他们啥时候把小寞挖过去了?”
谢竞年之前恶补了好一阵有关摇滚圈的事儿,小寞这个人他前不久才了解过。
他是在圈儿内颇具名气的键盘手。去年他所在的乐队解散,很多知名乐队纷纷向他抛出了橄榄枝,但都被他一一拒绝了。
“就最近的事儿。”陈朽毫不意外地道。
“卧槽!行啊你陈朽,现在啥事儿你都不告诉我了?”
“这些都没什么好说的。”
周衍同和陈朽单方面的争吵终于被舞台上亮起的粉红色灯光打断。
陈朽的那个长得很好看的女朋友率先走上台,在满是暧昧的雾气中哼着前奏。
贝斯手是一个短头发的女人,随意又潦草地在脑后扎了个小揪,拨弦的动作看起来有些不大熟练,偶尔会在几根琴弦间犹豫一下。
键盘手小寞戴着深蓝色的帽子,浑身穿搭都是机能工装风,即使在舞台最边上也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谢竞年耳边充斥着乐迷们的尖叫与欢呼,针刺似的钻进脑子里。
他们玩儿的就是情绪,随着变换的灯光用音乐带着人们陷入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始终都浮在编织的梦幻里。
那是一种和反刃截然相反的风格。如果说反刃的歌是一把反击的矛,那他们就是薄如蝉翼的纸。
看似漫不经心又不堪一击,却可以轻易地将你包裹,等回过神的时候早已经狂欢过一轮又一轮。
乐迷们在最后一声儿鼓点落下时爆发出剧烈的呼声,一句又一句安可让谢竞年慌乱地把视线从舞台上移开,目光没有落点,到处寻找着陈朽的身影。
“大家好,我们是桃色c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