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哥睡我床上了。”谢竞年揉着眼,还没完全清醒,“我没地方去。”
陈朽撤下尽是酒味儿的床单扔到一旁,换上新的:“你在这儿,我睡沙发。”
他说完就去客厅转了一圈儿,结果看见周衍杭衣衫不整地歪扭在沙发上,眼镜也掉在地上还差点被他给踩到。
陈朽再回去时谢竞年已经冲完澡了。人只穿了件睡衣上衣,手上拿着裤子,看样子是正准备穿。
谢竞年的腿也很白,纤长细瘦。他似乎没穿内裤,浑圆的一小片肉色从睡衣下摆溜出来,在灯光底下更晃得陈朽挪不开眼。
不穿内裤的小变态被人看得脸热,慌张解释道:“我、我衣服都在柜子里……”
热意再次涌了上来,陈朽喉头攒动着,牙根儿发痒。
“我给你拿,在哪?”
谢竞年觉得自己就快要疯了。
就在刚刚,陈朽手里攥着他的内裤,一步一步向他走过来。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软着腿穿上的,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躺在陈朽旁边、和他同床共枕的。
鼻尖全都是新床单的洗衣液味道,还有陈朽身上浅淡的薄荷味儿沐浴露。
谢竞年躺在那儿盯着陈朽转过去的后脑勺,内裤上被陈朽碰过的地方好像着了火,灼热感源源不断侵蚀着他。
谢竞年的双手再次向欲望臣服覆了上去。他的动作很轻,怕被陈朽发现而紧咬着牙关。他实在忍不住,不由得松了口向外输送鼻腔里快要抑制不住的粗重呼吸。
窗外还有人家放着烟花,响声盖住了大半谢竞年的动静,越发让人肆无忌惮,以至于没发现男人早已经转过身。
谢竞年直觉得有热气扑在脸上,睁眼便和人对上了视线。一瞬间慌乱,让他控制不住地濡湿了手心。
“朽哥、我……”谢竞年挣扎坐起来,手还伸在睡裤里,放着或拿出来怎么都不合适,只能窘迫地坐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