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热浪袭人的午后,谢竞年跟那儿干巴巴地站了将近一个小时,脚步挪动时直晃得头晕目眩。
于宁他们学校也在同一天办球赛,结束得要晚一些。微信消息一顿狂轰滥炸,谢竞年的手机不住嗡嗡震动,震得他手心发麻。
“出来玩啊兄弟。”
于宁和袁方衡本来也不是乐队的人,因为是临时的,他们在最后一场演出后就再也没来过练习室。
谢竞年和袁方衡几乎断了联系,反倒是于宁总隔三差五地找他出去玩儿。
这所谓的出去玩儿大部分都是去一些开放使用舞台的酒吧,他们偶尔跟其他小乐队拼个盘演几场。
谢竞年把护腕揣进兜里,随手在短裤上攥了一把,待指尖的汗消了才打字回复。
“行。还去江边那家?”
“不去江边不去江边,我朋友他哥新开的吧,咱去给撑撑场。”
“能随便玩儿?”
“那肯定啊,你想玩啥玩啥。”
“几点?我回去拿琴。”
于宁说的那家酒吧晚上八点开业。俩人早来了半个小时,看着门口挂着的未营业牌子面面相觑。
谢竞年背着琴蹲在台阶上,指尖夹着烟,面前一片烟雾缭绕。于宁闻不了烟味儿,每次都退避三舍捏个鼻子,好像它是什么有毒气体似的。
“你们班赢了没啊?”于宁突然闷声问道。
谢竞年掸了掸烟灰,点头:“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