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朽握住他细瘦的小臂摩挲,问他:“遮起来了?”
“嗯。”
谢竞年等陈朽放开他便收回手,没忍住又摸了摸刚刚被陈朽碰过的地方——这两贴肉色的膏药下面藏着一条蜈蚣似的丑陋伤疤。
陈朽又打量了他一通,从自己的脖子上摘下装饰作用的项链给谢竞年戴上:“去吧。”
想了想,待谢竞年走出门时又叮嘱他注意安全。
live hoe的现场依旧人潮拥挤,谢竞年坐在台上调试电吉他,突然感觉到揣在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拿出来一看,是贾飞尘的消息。他发来了一张照片,正是谢竞年坐在台上的样子。
紧跟着又是一条消息。
“你看这人长得像不像你?”
谢竞年抬头看了看,半天才看到淹没在人群中段的付雪。
于是他便给贾飞尘回了一条语音:“傻逼,那就是我。”
紧接着,在贾飞尘迷茫的目光里,谢竞年在台上遥遥冲他竖了个中指。
看口型就知道,贾飞尘肯定是爆了个粗口,还连忙拉着付雪不知道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
姚奚他们的演奏风格特别迷幻,不止在台下听时是这样的感受,就连在台上谢竞年也觉得自己就快要陷进去了。
下台时他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有些恍惚。
直到看见贾飞尘微信发来的一连串“卧槽”才有了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