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朽喉结滚动,心软成了一滩糖水似的,甜腻的滋味儿一直窜到咽喉,汽水一样冒着细密的泡泡。
演出的这几天他总是惦念着谢竞年。就像上次夏令营,他们分开了那么久,惦记得他夜里都睡不好。
想着,他不带着他去演出,小孩儿会不会蒙在被窝儿里偷偷淌眼泪。
他最见不得谢竞年哭。哭得他手足无措,心慌意乱。
“哭什么。”陈朽把人从怀里拽出来,抬手给他抹眼泪,“怎么这么爱哭。”
“这是喜极而泣。”谢竞年抽泣道。
“屁,就跟我这儿拽词能耐。”陈朽笑骂,“等明天肿眼睛上台你不是又该哭了?”
谢竞年眼泪都止住了,傻愣愣地看着陈朽:“你不是说不带我吗?”
“不想去就算了。”陈朽从谢竞年身前退开,在冰箱里拿了一盒鸡翅放在水里解冻。
“我去,我想去。”谢竞年从桌子上跳下来,从背后抱住了陈朽。
直到现在他也没有任何实感,像踩在棉花上似的轻飘飘。
前几天陈朽还那么凶巴巴地说了他,今天居然就对他说土味儿情话了。
“松开。”陈朽拍了拍谢竞年在他腰上交叠的双手,“我下去买瓶可乐。”
谢竞年搂着他不放,陈朽走一步他就跟着挪一步,粘在他身上了似的:“我也要去。”
陈朽拗不过他,俩人穿衣服下楼,就几分钟的路程硬是走了将近二十分钟。
谢竞年特意穿了一件袖子比较长的外套,这样他就可以偷偷地牵着朽哥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