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谢竞年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口渴,想去厨房找口水喝。
路过陈朽的房间时,他瞥见门缝底下透出来的亮光。再一看时间,凌晨两点。
以前陈朽的作息都很规律,谢竞年几乎没见过几次他熬夜的时候。所以他第一反应就是陈朽睡觉忘记关灯了。
他动作很轻地按下门把手,推开门却并没有看到他想象中陈朽的睡颜,反而和坐在椅子上回头看的陈朽对上了视线。
谢竞年站在门口,莫名觉得一阵尴尬。
陈朽看了他一会儿,见人没有要动的意思,问道:“怎么了?”
“没怎么。”谢竞年没穿鞋,脚底被地暖烘着,整个人都在发热。
陈朽走过来把他搂进怀里,低声问:“做噩梦了?”
谢竞年明明已经热到不行,却还是想赖在陈朽的怀里,于是他就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陈朽笑了。
他坐在床上,让谢竞年坐在他腿上。两个人的重量压得柔软的床垫深深陷下去了一大截儿。
谢竞年只穿着很薄一层的睡衣,臀挨上陈朽紧实的大腿,相贴的地方能清晰感受到热度源源不断地传来。
陈朽掐着谢竞年的腰,霸道的吻在凌晨两点显得格外暧昧。
“回去睡觉。”陈朽把人放下来,“明天还上学呢。”
“不回去。”谢竞年揪着陈朽的背心不撒手,“我自己睡,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