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朽还说,他特别喜欢谢竞年弹吉他的样子,从第一次见时就喜欢了。
谢竞年和陈朽分隔两地的第六十三天,谢竞年上了第一堂有关心肺的课。
老师把一张又一张肺部病变的示例图放在大屏幕上,一再强调吸烟会造成的影响,以及癌变。
谢竞年看着那些图片,牙齿轻轻咬着项链,突然想到了谢老三。
一年前医生说,谢老三死于肝癌。他大概就是因为常年酗酒,再加上一些不良嗜好,病情压抑久了才会来得这么急又这么凶。
谢竞年一下课就摸出手机,编辑微信给陈朽发过去刚刚课上拍的已经黑透了的肺部图片,还附赠一句戒烟劝言。
陈朽看见图片时冷不丁愣住了,看见下面谢竞年发来的消息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谢竞年说想让他戒烟,活得久一点陪着他。
陈朽算了算,自己也就比这小孩儿大了六岁。
“嗯,戒了。”
陈朽扔掉手边刚要点着的烟,说戒那就不碰。
他去自己屋里翻出之前从谢竞年嘴里吐出来的拨片,找了一趟手艺师傅在圆润的边缘覆了一层金属来压重量,又在上面钻了个洞,穿成项链挂在自己脖子上。
他也学着谢竞年,只要想抽烟了就把拨片放在嘴里咬着,没想到效果居然还算不错。
隔天,谢竞年也收到了一张陈朽的照片。
照片里陈朽坐姿随意地靠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叼着一枚黑白相间的吊坠,他看不清那是什么。只单凭陈朽的这张脸就足够让谢竞年移不开视线了。
“朽哥真帅。”
谢竞年又随手发了一个亲亲的表情包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