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陈朽的嘴唇是冰凉的,谢竞年却仿佛被灼烧一般,沿着细密的掌纹传达到指尖,整个手都变得滚热。
“我去给你拿衣服。”谢竞年不自在地抽回手。
他们两个现在应该算是还在闹别扭,陈朽这副无事发生的样子让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样去面对。
陈朽很少有这样狼狈又脆弱的时候,看得谢竞年的心脏都要揪成一团儿——
一时间谢竞年心底只留下酸涩,看着陈朽眼下的青黑,心疼得无以复加。
“你陪我一起睡。”陈朽一把将坐在床边的谢竞年拉进被窝,把人紧紧困在臂弯里。
寝室的床铺是单人床,很窄,一下子躺了两个成年人挤得很,谢竞年生怕自己稍微动一下就要从后面掉下地去了。
当然,前提是陈朽得给他动的机会。
陈朽累极了,躺了没一会儿就变得呼吸平稳。即使睡着了他的手臂也毫不松懈地箍住谢竞年,让人半点儿也动弹不得。
谢竞年被他搂得身上冒汗,鼻腔里喷出气息也带着火气儿似的干涩。
一觉醒来,浑身湿透的陈朽半点事儿都没有,反倒是谢竞年染上了感冒,头昏脑涨。
他躺在床上看着陈朽进进出出,忙前忙后地给他打热水吃药,烧起来的时候又去打凉水物理降温。
“朽哥。”谢竞年轻声喊住又要出去打水的陈朽,“你坐这,别忙了。”
陈朽终于舍得放下水盆,坐在床边又伸手探了下谢竞年的额头:“还难受么。”
谢竞年伸出在薄被里捂得出汗的手,握住陈朽的放在嘴边亲了一口:“不难受了。”
陈朽笑了声,把小薄被往上提了提,一直盖到下巴。惹得谢竞年扑腾着,直嚷到要被他给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