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一并不是个话多的人,她自己平时窝在家里不出门追剧窝一星期都没问题,但旁边有认识的人,就这样沉默着,她又浑身难受。
她已经可以想象这一个月如何度过,有点窒息。一想到可能还要这样过很多年,更加窒息。
终于熬到了酒店,白一一接过房卡就飞奔到了自己的房间,她还是愿意自己呆着。
看着白一一有些匆忙的身影,从上机开始就坐立难安的李呈言心中更是忐忑,他是哪里没有做好吗?他明明订了两个房间。
他想,订一个房间还是太早了。
在贵州的第一晚白一一便做了个梦,她久违地梦到了高中时期,那个没有多少记忆的高中。
梦里的白一一穿着白蓝相间的宽大校服,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地混迹在一众推搡的人潮中,耳边人声鼎沸中夹杂着广播里的播报,原来是有人来演讲,阶梯礼堂里已经满满当当坐了不少人。
从侧门进入礼堂要下一个短短的台阶,拥挤中有人扯到了白一一的头发,瞬时她仿佛被掐住了命运的后脖颈,以一个弱柳扶风的姿势跪坐到了台阶下,好在台阶不高,倒霉的她正愤愤理着被扯痛的头发,面前忽然出现了一只修长的手。
“没事吧?”那人问。
白一一抬头,面前出现了李呈言的脸,不同的是要比现在稚嫩许多,作为天才少年,他接连跳级,比白一一这个上学早的还要小两岁多。
此时他正单手撑着墙壁,用比同龄人宽广不少的肩膀帮她撑起了一方小小的安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