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车厘子呢?车厘子咬肿了没?我看看?”崔东东上来扒大佬衣服,被大佬挥着枕头砸开。两人打闹了一阵,崔东东一边憋笑一边走到外面去叫阿南进来凑牌局。
阿南兢兢业业地带了两包烟和打火机进来,岂料夏大佬一看见就直皱眉头,“拿走拿走!”
“大佬,不抽了?”阿南还没闹明白。
“戒了!”夏六一恶狠狠地骂道,眼角扫到一边抖肩的崔东东,“你他妈又笑什么!笑什么?!他妈的你还笑!再笑给老子滚出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夏大佬苦哈哈地在病房里关了一个来月,每天输液吃药换药,吃何精英煮的营养餐,按摩,做康健运动,不能自由出行,除了打牌看电视也没什么消遣娱乐,不能吃零食,不能抽烟喝酒——憋得是挠心挠肺。这天一大早听医生说他恢复情况相当好,可以考虑回家静养,当即急赤白脸地就要出院!
他也不等何初三下班来接他,打电话叫来了崔东东和小马,后者又带来了一大堆弟兄。下午时分,大家欢天喜地地把大佬接回自家夜总会——先搞个喜迎大佬出院派对!
这帮子牛鬼蛇神又找到了寻欢作乐的由头,包了整个场子,叫了一群脱衣舞女来助兴,花天酒地,群魔狂欢。何初三收到风声,提前下班急匆匆地往回赶,一进夜总会差点被人潮掀翻——偌大的场子里挤了一两百号人,嘈杂欢呼声震天,简直不像狂欢,像热锅里面下饺子。
何初三进去就撞在一个彪形大汉身上,对方脸一臭就要发难。小马带着人从边上挤出来,“干什么干什么!这是骁骑堂的!自己人!”
“他妈的和义社什么时候跟你们骁骑堂自己人了?!”对方丝毫没给小马面子地骂道。
“怎么着找茬?”小马一抹袖子,“想论论理是吧?你们乔爷就在楼上,我带你上楼跟他论论?”
对方臭着脸骂了句娘,憋着气挤入人群里,自觉消失。小马啐了一口,也骂了一句。
“老子的地盘也敢搞事!要不是今天大佬吩咐了,老子把你吊起来剐层皮!”
“小马哥,”何初三道,“多谢。请问大佬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