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视线转向床上的青年,脸发白,不太好看了,没有生机盈盈,泛着红润光泽的时候招人喜欢。
伸手抚了抚时满紧闭的眼角,触碰到浓密柔软的睫毛时手指轻颤,不敢再多用一分力。
周预才发现,原来自己也是可以做出这种极为轻柔的动作,小心珍视。
警方对时满跳楼事件做了调查、备案,从表面看来是时满悔恨跳楼,也有所谓的“遗书”鼓动因素存在,但仍然疑点重重。
警方联系了周预,在问到如何超出正常人的极限,攀上数米高度救下时满,周预用祖传功夫敷衍过去。
但周预在这次事件上,强烈要求警方还时满一个清白,那一张张写着时满罪大恶极的遗书带来的负面影响仍在,时满回来后,也会被恶言恶语压垮。
人死后造的“遗书”,不会成为陷害的有效证据。
时间走过零点,周预的身子猛的一紧,他转头,时满就在身旁的病床上躺着。黑夜里,周预目光灼灼,时满的轮廓的每一处,如今他都异常熟悉,只要有动静,他就能发现。
三天过后,等待结束,时满的魂体没有出现,他也没有被深夜召唤过。
咖啡馆一角,白荣青闻声抬头,高大俊美的男人出现在眼前,只不过下巴处冒出的胡渣削弱了他身上的三分凌厉,眼下略微发青,让他显得有点落寂寞,但这种感觉很快在男人走近了消失不见。
近距离下,男人给他一种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他将墨镜向上抬了抬,声音清冷,淡淡道:“你好,白荣青。”
周预握上了他的手,因着那手的冰凉触感顿了顿,视线在两片圆圆的墨镜处停留了一瞬,道:“周预。”
白荣青一袭古朴青袍子,眼睛正常可视,气质冷淡,和他想象中的有些差距。
两人一触即分,服务员上前,周预点了杯和白荣青桌面前同样的咖啡,落座。
白荣青抿了口咖啡,直奔主题,声音没有任何情绪:“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