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教室里的白炽灯开得异常刺眼,这根线也不会这么明显。
时满在那学生被拎起来的时候,从抽屉里拽出他的书包,翻出了一个红衣红帽的娃娃,眼熟,昨夜在小学生的房间里见过。
那根线一端连着学生,另一端连在喜庆的状元娃身上。
时满伸手,轻轻松松就拔掉了状元的脑袋。
刚听说被打,就已经没气儿了的状元鬼娃:不要太暴力,会暴露本性。
头被拔掉,栩栩如生的状元人偶迅速衰败,和这个学生相连的红丝线也断裂,学生也出了状况,很快闭上了眼睛,没了动静。
松开手,把手上的人放回坐椅歪靠着。
人没什么大问题,但身体上的损伤少不了,这也是最开始两个学生半夜出现在学校,白天萎靡不振的原因
“周哥,线的另一端在,没猜错的话,在他们家里。”时满扔掉状元玩偶的红冠帽,牵上周预的手蹭了蹭。
“不可能一个个找出来拧断头,没时间拖下去。”
周预看着整个校园的乱象,神色冷厉,最快速的解决方法就是找到作祟的源头。
仔细观察,也不是每根红线都一模一样,有的色度深,有的浅,也有粗有细。
空气中突然出现了一股不可忽视的变化,安稳软贴的红线混乱起来,弯弯曲曲地加速,一齐朝周预和时满的位置缠了过来。
红线捆绑的学生纷纷七到八歪,没了意识。
周预抱住人躲开勾缠的红丝,看似软,实则危险,不小心被其中一根绕道手背上,很快被划出了一道血痕,但线也触血即断。
红丝线继续朝他们进攻,周预抱着时满躲进楼梯道,密密麻麻的红线从门缝里钻了进来,企图饶满整个狭窄的空间,把他们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