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宁猜测道:“庄大公子是否得罪过什么人?”
赵四公子迟疑地道:“我并未听闻大哥得罪过什么人,可大哥脾气急躁,极有可能得罪过旁人。”
谢晏宁又呷了口茉莉花茶,便将茶盏送到了陆怀鸩手边,待陆怀鸩接过后,才道:“目前有两个可能性:其一,你大哥并不在这左川县;其二,你大哥确在左川县,但因某个原因,须得隐姓埋名。”
谢晏宁将茶盏递予自己是要自己将其中的茉莉花茶饮尽,亦或是仅仅是要自己端着这盏茉莉花茶?
陆怀鸩无法断定,虽想就着谢晏宁用过的茶盏饮上一口,但却不敢行动。
由于他脑中满是谢晏宁与这盏茉莉花茶,以致于他根本没听清谢晏宁与庄四公子究竟在说什么。
当谢晏宁发问之时,他霎时怔住了,谢晏宁问的是:“怀鸩,你认为如何?”,而他却压根不知谢晏宁是就何事提出此问的?
谢晏宁见陆怀鸩满面懵懂,有些天真可爱,忍俊不禁,复述道:“你认为庄大公子是否在左川县?庄大公子若在左川县因何隐姓埋名?”
陆怀鸩凝了凝神,才答道:“弟子认为庄大公子不可能平白对家人道自己在左川县,他不是曾来过左川县,便是一直在左川县。”
谢晏宁赞同地道:“本尊亦是这般想的,庄大公子若要编造自己之所在,为何偏偏要道自己在左川县,其人纵然不在左川县,左川县亦该当有相关的线索。”
庄四公子本是被迫来的左川县,而今长兄失踪,束手无策,雇人快马加鞭送信予两个兄长,并询问他们是否知晓些什么。
谢晏宁唯恐庄四公子有诈,一面观察着庄四公子,一面问陆怀鸩:“你为何不饮?”
陆怀鸩正用双手捧着茉莉花茶,这茉莉花茶早已凉透了,谢晏宁的嗓音入耳,愕然地道:“弟子能饮这茉莉花茶么?”
谢晏宁失笑:“本尊饮茉莉花茶之际,你不是盯着本尊不放么?本尊还以为你喜欢茉莉花茶,才将茶盏递予你。这茉莉花茶已凉透了吧?你还是勿要饮了。”
陆怀鸩确实在谢晏宁饮茉莉花茶之际,盯着谢晏宁不放,但他并不是垂涎于这茉莉花茶,他垂涎的分明是谢晏宁,他心知自己该当掩饰得好一些,免得被谢晏宁发现端倪。他盯着谢晏宁不放,已是冒犯了谢晏宁,谢晏宁并未动怒已是大幸了,他不该再有龌龊的心思。
但即使如此,他还是拼命摇首道:“无事,凉透了亦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