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上官溯以染血的剑尖指着陆怀鸩的咽喉,威胁道:“陆怀鸩,我兄长失踪多日,请你将他交出来,否则……”
陆怀鸩从容地道:“否则如何?”
上官溯见陆怀鸩神情不变,心生疑惑,据闻这陆怀鸩随谢晏宁修炼不过十一三载,如今已受了致命伤,纵然不当场毙命,亦理当苟延残喘,何以眼前的陆怀鸩却仿佛正处于优势地位?
他年二十又四,三岁起便随父亲修炼,已修炼了二十又一载,远长于陆怀鸩。
他之剑法虽然不及兄长上官淩,但亦算不得差。
他一听闻上官淩失踪,急欲将其寻回来,遂不告而别,只留书一封。
中途,他得到了谢晏宁与陆怀鸩身处此县的消息,并未去莲花阙,而是径直来了此地。
未料想,他堪堪至此,便瞧见了陆怀鸩。
那便从陆怀鸩处下手吧,若是陆怀鸩乖乖将上官淩交出来,若是上官淩毫发未伤,他可考虑饶陆怀鸩一命,当然,若是上官淩执意要杀陆怀鸩,他不会阻拦。
故而,他不假思索地从背后偷袭了陆怀鸩,他并不认为自己能成功,岂料,竟然如此顺利。
他缺乏对敌经验,自然有些紧张,但仍是佯作镇定地继续道:“否则便取你性命。”
陆怀鸩嗤笑道:“我的性命是属于师尊的,除却师尊谁人都别想取走。”
言罢,他不再与上官溯废话,提剑刺向上官溯的面门。
上官溯侧身闪过,即刻反击。
陆怀鸩失血过多,欲要速战速决,因而,每一剑皆是又狠又快。
上官溯甚是吃力,适才陆怀鸩完好无损,却满身破绽,而今陆怀鸩明明身受重伤,何为行动丝毫不见迟缓,且毫无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