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个二级咒灵，而且看样子还是拥有致幻能力的，我还想能不能收服看看呢。”

“才二级而已，全日本那么多咒灵，不差这一个啦。”

起先，五条悟对夏油杰的话不以为意，到帐升起了，才想起什么，问：“你怎么知道这个咒灵有致幻的能力？咒灵操使也有特殊的眼睛吗？”

回答当然是否定的，夏油杰无奈地看他一眼，复述了一下这个咒灵案件的背景。

上周，立海大的一位一年级女生在天台坠楼而亡。根据窗的调查，这位女孩在此前刚刚被交往了三年的男朋友带了绿帽，悲痛之下遭到徘徊于校园的二级咒灵蛊惑，选择用跳楼来终结自己的生命。

“因为有目击报告称女孩在坠下天台防护网的时候曾大声呼救过，所以我猜测她应该是在之前看见了什么幻觉，又在跳楼前恢复了神智，才会做出求救的举动。可惜……”

夏油杰叹息道：“咒灵真的是一种很可恶的存在。”

五条悟想了想：“话是这样没错，但被戴绿帽就要寻死觅活，这女的也太矫情了吧。男朋友劈腿了，换一个不就行了？”

他的话引来了辅助监督和夏油杰的双重侧目。辅助监督碍于自己成年人的角色，并没有对五条悟的发言做出什么评价，而作为同龄人，夏油杰在一番纠结后，艰难而又委婉地作出了回应。

“悟，应该从来没有交过女朋友吧。”

但凡和女孩子有过一段恋爱关系，都不会说出这样无情的话，渣男除外。

五条悟也很坦然：“没有啊。”

但还没等夏油杰开口，他又话锋一转：“但是有一个未婚妻。”

看着夏油杰面上吃惊的表情，五条悟挑了挑眉：“杰不会以为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和同龄女□□往的经历吧？好逊。”

似乎是夏油杰的反应取悦了五条大少爷，五条悟忽然来了兴致，说要带自己的新同学去见未婚妻。而夏油杰那时正沉静在五条悟竟然已经订婚了的现实中，一个思想滑坡就应了下来。待到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与辅助监督告别，坐在了前往横滨的新干线上。

早先夏油杰就听说了五条家在咒术界的地位，所以哪怕有些离谱，他还是很快地接受了五条悟有未婚妻这一事实，甚至开始对那个女生升起了些许好奇。

大家族出来的女生会是什么样的呢？和电视里演的那样，是当代大和抚子吗？

但这好奇并没有持续多久，只因在路上的时候，五条悟和他闲聊，谈到自己和对方已经一个月没见面了，夏油杰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好像，即将成为一个阻碍同学约会的电灯泡。

于是，他开始后悔，试图拒绝，却最终失败了。

“话说，你这是什么发型啊，好少见。”

五条悟的声音将夏油杰拉出回忆，他转过神，发现少女的目光已经离开了自己，而五条悟正将自己的手伸向对方的头发。

在夏油杰呆滞的目光中，五条悟捏住归蝶一边的马尾，双指捻捻，还意犹未尽地扯了扯。

他的力道看上去不大，但少女却顺着头发上的力道歪了歪脑袋，看上去是不想让自己的头发被扯松。

她的头发柔软，发尾却微微卷起，一看就是出门前好好打理了一番，五条悟却这么大大咧咧地上了手，还试图毁坏对方的发型。

夏油杰忽然就想到了之前自己和对方的对话。

——悟，应该从来没有交过女朋友吧

——没有啊，但是有一个未婚妻

也是，毕竟没人规定，有未婚妻就一定擅长和女□□往。五条悟这种性格，一看就是那种会使坏搞坏家族订婚的人，或许，他是想用这种方式逼迫女方提起解除婚约吧？

猜是这么猜了，但夏油杰却不打算就此旁观。无论怎样，女孩子都是不应该被那样对待的。

于是，他开口：“悟……”

“双马尾啊。怎么样，好看吗？”

少女轻柔的声音先行响起，归蝶保持着歪脑袋的姿势，朝着五条悟微笑。

“唔……”

五条悟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摸摸下巴，眯起眼睛仔细端详。三秒后，他松开手，大笑着比出两个拇指：“绝赞！”

随后，他扭头看向夏油杰：“杰，你叫我什么事？”

夏油杰：……

夏油杰看看归蝶，又看看五条悟，随即也扬起一个勉强的笑容。

“没事，我是想说，我就不打扰你们约会了。悟，记得晚上要回学校……如果不回，记得和夜蛾老师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