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腰带一松,便解开了。
沈暮深抓住她的手,迫使她与自己十指相扣,许久才俯身吻了上去。唇齿研磨之间,他的声音含糊从唇中溢出:“嗯,我想要,想得快疯了。”
顾朝朝听得心头一热,愈发用力地抱紧了他。
沈暮深揽着她的腰,一下又一下地帮她按摩,她的腰却越来越酸,忍不住往前送了送。沈暮深笑了一声,低头用牙齿去解她的扣子。
他的寸发有些发硬,扎得她的脸又痒又疼,她只能拼命昂头,才能避开他无意识的攻击。
明明是两人间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却谁都没有着急,仿佛泡在温水里行动,做什么都慢半拍。
沈暮深解了好一会儿,总算将她最上头的两颗扣子解开了,看着白皙的肌肤,他的眼睛热了热,愈发用力地吻了上去。
顾朝朝难耐地轻哼一声,朦朦胧胧间头歪向一侧,眼神涣散地盯着副驾驶的背面。车里的空间虽然很大,但空气却不如外头,她的五感快被沈暮深尽数夺去时,竟然还能嗅到一股机油味,有种要晕车的感觉。
沈暮深察觉到她的分神,润物无声的温柔突然变成狂肆的暴风雨。顾朝朝咬着下唇拼命忍着,却还是从喉间断断续续地溢出声响。
沈暮深的眼睛都快红了,理智即将断线前,他强撑着问:“抑制针剂呢?”
“……在、在我衣服下面。”顾朝朝艰难说完,就感觉到身上一轻,她猛地回神,在沈暮深去碰衣服之前赶紧拦住,“我我自己拿。”
“我拿就好。”沈暮深蹙眉。
顾朝朝衣衫凌乱地推开他:“我来吧。”
说完就翻开了衣服,找到了小盒子,打开后飞快地拿了一支针剂,又赶紧关上。
沈暮深注意到里面还有,眼底顿时盈起笑意:“你究竟跟李院士要了多少?”
这东西效果不错,一支能支撑半年左右,她盒子里那些,少说也够用上五六年的。
“……几支而已。”顾朝朝心虚。
沈暮深抬手摸摸她的脸:“谢谢。”
“不客气……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这样说话有点奇怪?”顾朝朝感觉氛围好像都消失了,再看两个人,都衣冠不整,她的裤子更是早被褪到了腿弯。
她犹豫一下,问:“还继续吗?”
沈暮深给出的回答,是接过针剂扎在自己的胳膊上,等药效起来后重新把她按倒。
利刃破开花蕊,清泉流过山岗,大雨滂沱的瞬间,天地似乎都模糊成了一片。
顾朝朝从被子最中央,不知不觉就滑到了上面,头顶随着律动轻轻磕着车壁,没等她开口抗议,一只满是汗水的手便垫在了她的头顶。
他们是早上离开的藏龙基地,离开半个小时就停下了。大卡车的车头轻轻晃动,一直到黄昏才彻底停下。
顾朝朝被沈暮深手动清理之后,便蜷在被子上休息,指尖还在轻轻颤抖,此刻她的身上遍布青紫,几个部位全是指痕,不知道的还以为刚经历一场惨无人道的虐待。对于这样的自己,她满脑子只有一个言情小说常见的形容句——
像被玩坏的破布娃娃。
“在想什么?”去河边清洗过的沈暮深回来,身上还带着水汽的味道。
“破布娃娃。”顾朝朝生无可恋地回答。
沈暮深顿了一下:“你整天在想什么?”
顾朝朝轻哼一声没有理他。
沈暮深长腿一迈,便到了被子上,将她抱住后轻声道:“幸好做之前铺了衣服,不然被子就不能用了。”
顾朝朝继续不理他。
“生气了?”沈暮深将脸埋进她的脖颈。
顾朝朝闭上眼睛:“不生气。”她又不是没爽过。
沈暮深轻笑一声:“那为什么不理我?”
“没力气……”这句也是实话,她现在只想睡觉。
沈暮深不勉强,又给她喂了点水,这才重新抱着她躺好。
卡车给予人遮风挡雨的地方,沈暮深给人安全感。顾朝朝贴着他火热的胸膛,很快就睡得人事不知。
两个人都已经累极,沈暮深作为出力的一方显然更累,所以翌日一早顾朝朝先醒来时,看着他沉睡的眉眼竟然毫无意外。
他警惕性强,如果她此刻乱动或者离开,肯定会吵醒他,顾朝朝干脆躺着不动,只是用视线描绘他的眉眼,他的胸膛,他的腹肌……再往下看,她的脸就红了。
大清早的,还没醒就这么精神,这就是异能者的天赋吗?她想到昨天打完抑制针剂还能那么凶猛的他,一时间庆幸自己也是异能者,不管是体力还是身体素质都能跟上,否则早在昨晚他来第二次时,恐怕就昏过去了。
顾朝朝胡思乱想,脑海里过了一个又一个画面,突然想到正事——
抑制针剂对他那方面有影响,那对他的实力会不会也有影响?
一想到这里,她顿时皱起了眉头。
沈暮深醒来时,就看到她忧心忡忡的样子。他没有多想,在她唇上亲了亲,用初醒时慵懒沙哑的声音道早安:“早。”
“队长,我们打一架吧。”顾朝朝终于等到他醒来,立刻开口道。
沈暮深停顿三秒:“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觉得我们好久没训练了,也不知道我的实力退步没有。”顾朝朝打哈哈。
沈暮深盯着她看了许久,失笑:“你确定这种时候,我能跟你打?”
“为什么不能?”顾朝朝一脸疑惑。她身上是有些疼,但应该不太影响发挥吧。
沈暮深捏住她的脸,面无表情道:“抱歉,我不能。”
“为什么?”顾朝朝瞪眼,“你不是一向公私分明吗?我现在是以下属的身份跟你提训练,你怎么能拒绝我?”
“哪个下属会这样躺在我怀里?”沈暮深说着,伸手覆上她滑腻的肌肤。
顾朝朝噎住。
“顾朝朝,我没你想的那么公私分明,”沈暮深俯身在她额上亲了亲,“我爱你,宝贝。”
他声音低沉,‘宝贝’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非但丝毫不显油腻,反而有种勾人的磁性。顾朝朝小脸一红,差点问他要不要再来一次,好在看到自己身上斑驳的痕迹后,及时打消了念头,转而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不用担心,不会有影响,”沈暮深将人抱起来,“抑制针剂只对床上这点事有用。”
顾朝朝这才放心。
两个人又腻歪了大半日,沈暮深便开着车重新出发了。顾朝朝在后排睡了吃吃了睡,终于在中午时恢复了大半元气,回到副驾驶陪沈暮深。
大卡车一路向前,穿过废墟城市,踏上原野稻田。回去的路在来时已经走了一遍,再重走就快多了,沈暮深开了十几个小时,终于在入夜停在了路边。
开大车要比小车劳累,停下时他的眼底已有疲态,顾朝朝顿时心疼:“明天我来开吧。”
“不行。”沈暮深拒绝。
“为什么?我车技不是可以吗?”顾朝朝不服气。
沈暮深安抚地捏了捏她的耳朵:“大车视线死角更多,技术要求也更高,你稍微不注意,可能就直接掉沟里了,到时候怎么弄上来?”
顾朝朝被说服了,还不忘小声嘟囔一句:“我不是怕你辛苦嘛。”
沈暮深扬了扬唇,手又一次探入她的衣下:“那就换个方式犒劳我。”
顾朝朝:“……”
比开了荤的男人更可怕的,是二三十刚开荤的男人,两人这一路上,注定是要在被子上垫一件又一件的衣裳了。
两人开车经过沈暮深上次差点没命的加油站时,顺手给加油站放了把火,明火遇汽油一瞬间爆发,直接将隐藏在加油站里企图袭击的丧尸炸上了天。
大卡车皮糙肉厚,以最快的速度从火光中冲了出去,平安无事地结束了这场战斗。
两人继续赶路,一边走一边玩,七天的路程走了十余天才结束,当自家基地的大门出现在视野里时,顾朝朝简直要哭了:“可算到了!”
她并非想家,实在是这些天沈暮深越玩越大,她这副老腰已经快不行了。
沈暮深扫了她一眼,轻飘飘说了句:“我先处理一下基地的事,下午陪你搬家。”
“搬什么家?”顾朝朝一脸迷茫地看向他。
沈暮深沉默与她对视,许久露出一个微笑。
顾朝朝顿时警铃大作:“不行!我已经住习惯了,我不搬!”
“你不来,我就去,”沈暮深说完停顿三秒,“你确定宿舍的隔音够好?”
顾朝朝:“……”
“我住的地方更清净。”沈暮深继续引诱。
顾朝朝轻哼一声,还是不理人。
沈暮深笑了笑,没有再催她。
两个人走的时候开着吉普车,回来却换成了大卡车,卡车里还有一堆藏龙基地赠送的物资,以及顾朝朝买到的小玩意,一时间轰动了整个基地,一半的人都来看热闹了。
顾朝朝心情大好,侧目看向沈暮深:“我们这算不算是衣锦还乡?”
“算。”沈暮深哄了一句,便被阿军拉走了。
顾朝朝啧了一声,眯起眼睛横了阿军一眼:“第三者。”
“嘟囔什么呢?”艾丽从后面搭上她的肩膀。
顾朝朝嘿嘿一笑:“艾丽,我给你带了头绳!”
“哇哦,谢谢宝贝!”艾丽还没见着礼物,就先亲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