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朝凑过去看了眼,赞道:“玉质通透温润,是个好东西。”
“少爷一并带上吧。”婵娟笑道。
顾朝朝应了一声,拿上东西便去了将军府。
她比平日早来了一刻钟,沈暮深刚醒,还穿着一身亵衣,听说她来了,静了静后才淡淡开口:“叫她进来。”
“是。”
侍卫立刻出门,片刻之后便将她带进来了。
顾朝朝进来时,沈暮深正在穿衣裳,她立刻殷勤上前帮忙整理。沈暮深索性举着双臂,心安理得地享受她的服侍。
顾朝朝忙上忙下,穿到最后系腰带时突然犯了难。
这位跟个大爷似的抬着胳膊,全然没有要帮忙的意思,而她无论如何做,都少不了要双手绕过他的腰,再将腰带扣到他小腹的位置。
顾朝朝无意识地凝住眉,沈暮深垂眸扫了她一眼,正要开口为难她几句,便看到她认真地上前一步,双手从他两侧穿过。
她小心翼翼,尽可能不碰到他,却还是因为胳膊长度的限制无限靠近,沈暮深甚至能察觉到她身体传来的热度,再一低头,便能看到她头顶的发带。
房中地龙烧得很热,连空气都是热腾腾的,檀香味在热气中蔓延,犹如成千上万只看不见的小勾子,勾得人心神不宁。
沈暮深喉结动了动,还未开口说话,顾朝朝便已经后退一步,噙着笑对他道:“好了。”
沈暮深盯着她唇角的笑意,那点破坏欲又开始翻腾。
许久,他冷淡别开脸:“扶我走走。”
“是。”顾朝朝应了一声,上前扶住了他的胳膊,在屋子里活动。
沈暮深这几天没有练习,走起路时有些吃力,顾朝朝陪着他走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出的汗比他还多。沈暮深看着她汗湿的鬓角,懒洋洋的什么话都没有说。
中午时分,顾朝朝留在将军府用了午膳,又在沈暮深床边的脚踏上睡了一觉,醒来后继续陪他锻炼。
折腾了一整天后,她已经筋疲力尽,不到傍晚便撂挑子不干了。
“将军,咱们明日再继续吧。”她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眼睛都因为太热湿润了。
沈暮深扫了她一眼:“起来,像什么样子。”
顾朝朝无奈起身,站直后突然想到什么,连忙从怀中掏出东西:“将军,这个是送您的,早上就该给的,结果小的给忘了。”
沈暮深扫了一眼,是一块通体温润的玉佩:“这便是你要送的礼?”
“不觉得很漂亮吗?”顾朝朝笑嘻嘻,“这是小的家仓库里最贵的东西了。”
“你可知送人玉佩是何含义。”沈暮深尽管克制,心情却还是突然好了起来,接过玉佩看了看后,立刻开始嫌弃,“太次了,比起我平日用的,简直上不了台面。”
说完,却还是不停地把玩。
顾朝朝笑笑:“小的家里的东西,自然是比不上将军府的,还请将军不要嫌弃。”
“哦。”沈暮深淡淡应了一声,低头把玩许久后突然嗅到一点淡淡的脂粉香,虽然在顾朝朝怀里揣了许久,早已染上了檀香,却还是有一点女子的香味。
他顿时沉下脸:“这东西除了你,还有谁碰过?”
“嗯?”顾朝朝一脸茫然。
沈暮深仔细嗅了嗅,心情更差了:“你让你那个通房丫鬟碰过?”
顾朝朝:“……”狗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