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看了眼餐桌，上面是颜楽那会和于潇潇他们剩下的晚饭，他收回视线，开口道:“热点饭菜，陪我吃。”

颜楽惊讶，抬眼观察了一下应天，应天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疲惫的神色暴露了他这几天没有休息好。

“只有些剩饭剩菜，应总确定要吃？”颜楽语气中带有明显的挑衅。

应天听着颜楽带有敌意的话语，忽然觉得口干舌燥，想要抽根烟，他伸手摸了摸口袋，只有一包空的烟壳，他顿了一下，开口道:“嗯，给我拿包烟。”

颜楽觉得今天晚上的应天和白天判若两人，像是刺猬脱掉了一身坚硬的壳，柔软的地方暴露无遗。

“没有烟，我戒了。”颜楽觉得吵着没意思，就站起来去厨房给应天热饭菜去了。

应天听到颜楽说戒了烟有一瞬间慌神，当年他一直不让颜楽抽烟，因为颜楽抽的太狠，嗓子都受损，说话沙沙的，他就逼迫颜楽戒了，花了三年的时间都没有成效，但颜楽离开他两年就戒掉了。

应天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两天两夜没合眼，没进食，只喝了点水，他身体已经承受不住了，强撑了一路只为了见颜楽一眼，却被冷言冷语，他想像以前一样，发顿火，拿手里的筹码去威胁颜楽屈服，但今天晚上他实在太累了，什么也不想做，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从心底蔓延，他不知道前方的路还有多远，前方的阻碍还有多少，他只知道，此时此刻他想见到颜楽，即使是冷漠的，没有笑意的也够了。

“热好了。”颜楽把饭菜往桌上一放，就坐到沙发上看剧本。

应天坐到餐桌上，用筷子夹了一口菜放嘴里，毫无滋味，就像在咀嚼白蜡一样。

“啪”应天放下筷子，发出一声响，颜楽抖了一下，抬眼看向应天，正好对上应天的视线，和以往的淡漠不同，掺杂复杂的情绪，颜楽心中一紧，连忙转头，避开应天的视线。

“过来。”应天启唇，不容拒绝道。

颜楽僵了一下，开口道:“我吃过了。”

“我让你过来没听见吗？”应天提高声音，目光冷冽。

颜楽抿唇，不再说话，站起来走了过去。

应天给颜楽盛了一碗饭，放到他面前，命令道:“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