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簌揉了下自己的眉心,这才起身回到床上睡觉,房间里只留了和镜送她的香薰蜡烛在亮着。
醒来时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情了,林宜簌恍惚了几秒钟,这才摸过手机出了卧室。
茶几上的零食一包没拆,只有水果少了一些。
和镜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林宜簌脚步放轻,慢慢走过去。
室内不比外面,这里的暖气一直开着,就算是穿短袖也不会觉得冷,和镜可能是觉得热,外套都放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只有一件可爱的小熊卫衣罩着她。
林宜簌走到了和镜的旁边,她又轻缓地蹲下来。
这个画面好像有些熟悉,没怎么花时间林宜簌就想了个清楚,一次是京城吃烧烤那晚,一次是明柏生日那晚,和镜都是这样蹲在自己的旁边照顾喝了酒自己。
而昨晚和镜倒是成了醉的那一个,可惜的是丛望舒很快就回来了,她连蜂蜜水都没喂给和镜。
等下。
可惜?
林宜簌深深地皱起眉,还没来得及细想,握在手里的手机铃声就突兀地在安静的环境下响了起来。
和镜睡得比较浅,下一秒就睁开眼,眼里有些雾蒙蒙的,音色也带着困意:“簌簌?”
林宜簌紧张地动了下喉咙:“抱歉,吵到你了,我接个电话。”
“好。”和镜撑着坐起来,揉着自己的眼睛。
林宜簌看了眼来电显示,走到阳台接听这一通来自母亲蒋英曼的电话:“妈。”
“小女。”
“我听人说昨晚小宗来你店里找过你?”
那些消息还是传进了老人家的嘴里。
林宜簌“嗯”了一下,她望着窗外的漆黑,又说:“来过,但太忙,就走了。”
“哎。”蒋英曼叹息,有些沧桑的口吻,“你爸和我都老了,我们啊,就想看着你能结婚生子,早点给我们生个孙子。”
林宜簌是家里的老来女,蒋英曼生她的时候都过了四十岁了,而这么多年过去,两位老人家也年近七十。
林宜簌压着唇角:“妈,这种事急不得的,而且你们还能活很久呢。”她顿了顿,“争取明年订婚吧,好吗?我看他那边的安排。”
蒋英曼得到了回答,终于松了口气:“好,好,好,先订婚也行。”
“这都十二月了,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明年了,那我找人看个黄道吉日……”
“妈。”
林宜簌想了想还是说:“明年的十二月底也是明年,你说是不是?还是别太着急,你呢,你就好好养病,别操心这么多。”
和镜是真的无意偷听,但那些字眼像是瞄准了她,一个一个地就往她耳朵里跑。
这让她又有些难受了。
林宜簌的一通电话打完,她轻轻地溢出一丝叹息,整理了一下情绪后,她才转身看向和镜,有些歉意地道:“抱歉,小镜,刚刚吵醒你了。”
和镜藏起自己的情绪,她站起来摇了摇头:“你刚刚已经说过这话了,更何况没什么好抱歉的,因为我也该回去了。”
林宜簌的呼吸一窒,还没做出什么反应,又听和镜说:“刚刚收到我摄影师朋友的消息,她从外面旅游回来给我带了当地的美食,我得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