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先回趟书店,”楚千羽走出市图书馆,垂眸看着手里拿着的东西,神情严肃,“我这边有新发现,是关于于小冬的案件,但牵扯到了……凌华。”
“什么?”云泽怔愣一瞬,立马点头,“我知道了,十分钟。”
绻昔书店自江辰夕失踪后就没开过门,里面不免落了一层薄薄的灰,楚千羽先云泽一步回来,站在门外抬头望着同样灰扑扑的匾额,眸中晦暗不明。
快十年了……
十年来,每天不是争便是吵,他名为兄长,却始终得不到半点认可。
云泽从来不愿叫自己一声哥,甚至一度还想……杀了他。
楚千羽收回目光默叹口气,开门进了书店,缓步走到一排靠墙的书架前,伸手按下墙壁上的一个开关,只听‘咔嗒’一声轻响,书架竟自动移向一旁,露出了隐在其后的一扇朱红色暗门。
云泽来的时候透过一排又一排书架看见他正低头输密码,谨慎的锁好了大门,他抱着剑悄无声息走到楚千羽身后,突然半眯起眼一瞬不瞬盯着他未被衣领遮挡住的小半截白皙脖颈,上面微微凸起少年人专有的、明显的黛青色血管。
握剑的手松了松,复又用力收拢……
整整半个月,安凌华都快记不清这段日子是怎么熬下来的。
慕容修可谓将暴戾与温柔诠释的淋漓尽致, 随心所欲的把他玩弄在鼓掌之间,令他从身到心皆饱受折磨,在胸腔里跳动的那一颗心脏好似被一把锋利刀刃割成了血淋淋的两半,恨和无力两相交织,早已千疮百孔。
而自那天开始整个人还一直高烧不断,每天都处在昏沉中,但他不敢露出丝毫端倪,唯恐引起肖澄他们的怀疑,亦或再度引来追问,只能不停吃药勉强控制住体温,装作若无其事他很好。
可近几天已经连药都吃不下去了,一吃就吐,吐到只剩胃酸才觉好受一些……
抱着课本僵硬的站在宿舍楼下,安凌华吃力的抬起头,视线模糊的往五楼看了一眼,下意识感觉到灯应该还亮着。
离上晚自习还有大半个小时,他准备上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