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来的时候，曹娥的包袱都装满了瓶瓶罐罐，若是待下去，怕是连给锦儿买宣纸的钱都用完了。

方才在朱颜坊的时候，兰兮女人实在是太热衷给自己上妆了，这就避免不了身体的亲密接触，特别是当兰兮的手指抹过唇上的，曹娥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莫名地觉得身子热热的……

方才女人还摸了她的耳朵贴着她的肩膀似笑非笑道：“耳朵怎么这么红，莫不是想到了什么坏坏的事情？”

曹娥哪里能招架得住，连妆都没擦干净就结款出门。

直到身后的兰兮追上她，将她的肩膀给扳过来，嗔了她一眼道：“这么急做什么，像个小花猫一样。”

说完拿出手帕帮她轻轻地擦掉脸上留下的胭脂。

她眉眼极温柔，让长期缺失关怀的曹娥不知不觉地沉溺其中，但也不过只是一瞬的失神，很快她又回过神过来道：“时候不早了，我得买东西回去了。”

兰兮见她低垂着眉眼不复方才的羞涩和开怀，轻轻收回手道：“走吧，宣纸重，我跟你们一起去买，回头能帮忙一起扛。”

曹娥本想拒绝，但想到今日她其实帮忙了许多，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要买的纸很多，也很重，曹娥一个人果然拿不动，兰兮看着娇滴滴的样子，但力气却大得出奇，扛着一大捆纸走在前面，曹娥则扛着一小捆牵着谢元谷的手走在后边。

把东西放到李老汉的牛车上后，兰兮正要道别，却被曹娥给叫住了。

“当初为什么要帮我们？”

兰兮愣了一下，才想起在小巷子里惩处曹家三父子时候说的话被她听到了，微微一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