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愣住,原以为是我施舍她,原来竟是她可怜我。
脸色在此时也不禁地变得有些不好。
看着我一脸冷漠,她一点也不觉得害怕,挽着我的手安慰道,“小哑巴,你要好好活着呀。”
“……”
我没有说话,让她继续误会下去。
就这样,我俩一瞎一哑,在兔儿岭硬是撑了好几日。
直到山脚的马蹄声传来,看到易大哥风尘仆仆干裂的嘴唇,我知道我有救了。
当我想带她一起走的时候却被易大哥阻止了,我只能狠下心要跟她道别。
她哭着抱着我问我为什么不带她走了的时候。
我轻轻抚摸着她毛茸茸的头发,克制自己眼泪,道,“这里是商队经过的要道,很快就会有人来的,到时候你就跟他们走。”
我自己都在生死边沿,凭什么要带着她颠沛流离一起去送死。
她没有想到我居然会说话,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泪流得更欢。
附近马蹄声声,不像是商队,倒像是连日追赶我的追兵,易大哥二话不说就将我拖上马,马儿扬起蹄子很快就跑出了兔儿岭地界。
这群追兵都是于贼的私兵,个个心狠手辣,若是让他们知道小瞎子和我接触过,她的下场将是万劫不复。
我哭嚷着骂易大哥为何如此狠心容不下一个小瞎子,我的马儿还能跑,还能再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