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总可以跟我一块过日子了吧。”
赵寡妇娇笑着嗔了他一眼道:“自是要跟着你过,可我这些年一直在外边卖豆腐,早就不会种田了,到时候咱们要以什么养家糊口呀。”
曹斌含糊道:“自不用你种田,不过你这豆腐摊总能继续做的吧?”
赵寡妇一听,脸上犯难,如今她这豆腐摊子是婆家给租下来的,自己走了也定是没人在干这个了,不过要是愿意花点钱还是能让他们给转出来。
曹斌听了赵寡妇这么说,二话不说找了个巧嘴的婆子去了赵寡妇的婆家,一番杀价后收曹斌十四两银子,七两是豆腐摊的转让费,另外七两则是赵寡妇的聘礼。
但铺子连带着作坊,并不能居住,仅剩的八两银子又不够在城里买地建房子,于是二人只得又回上盐村,在原来被烧坏的宅基地上起了两间青瓦房。
做完这些,曹斌买地的钱就一文不剩。
如今夫妻二人的进项就只能指望着那家豆腐摊了。
只是赵寡妇却不是个勤快的人,以前嫁给第一任丈夫的时候没有孩子就算了,也不爱干家里的活儿,这豆腐摊还是公公早起磨豆子做好给她卖的,她只需每天打扮好坐在摊子钱等着顾客上门。
也正是因为她长得几分颜色,豆腐虽然做得一般但也还是有一堆男人愿意来光顾。
如今二嫁后,磨豆腐的活儿自然就落道到曹斌的身上,可这曹斌哪是那种能早起干活的人,坚持了三天后就起不来,每次起来再赶到镇上天都亮了,再磨好豆腐也快中午了,这个时候开摊哪能什么客人。
加上曹斌这种大老粗,又懒又脏,豆腐的质量一下就跟不上了,买的人也变得少了很多,只剩一些垂涎着赵寡妇样貌的男人过来,跟她逗个趣说点荤话嘴巴爽一爽。
可曹斌哪能容许自家女人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怼走了不少客人,自那以后他们家的豆腐摊门可罗雀,再也没什么人上门。
卖豆腐不得钱,原料也总得要买,房租也得每个月都要交,可夫妻二人哪能交得上房租,转出去也没人接手,最后被房东给赶了出来。
村里的房子起好了,住的地方倒是有了,可如今没地又没有其他的营生,夫妻二人一起天天窝家里躺着,没钱买米,只能去蹭其他两房。
老二曹洪在家被媳妇窦氏给的管得死死的,自分家之后整个二房就被窦氏给牢牢把控,两个儿子曹兴年和曹兴月对自家这个三叔早就不爽,若只有曹斌一人还好,现在还多了一个懒婆娘,谁都不愿意跟他们一起搭伙,万一被赖上以后想甩都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