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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婉见状,并没有因此停下来,更是固执地蹲在地上,连带这些撕坏的书稿一起捡起来。

庄世南见她如此不服管教的,看样子就是要跟自己对着干,脸色变得更阴沉,大声呵斥道:“庄婉,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伯,这些年读的书都喂狗去了吗,仁义礼智信这些起码的东西你是半点没学到吧,当年这个秀才是怎么考来的,岂有此理。”

一旁的庄天睿趁机煽风点火道:“爹,堂姐如此不受管教,也该上家法了吧!”

庄世南闻言,却将怒火个撒到他身上,骂道:“轮到你插嘴了吗,当年你堂姐十六岁考上的秀才,你读了十七年书还是个童生,年年考年年考,连个尾巴都摸不上,这里有你什么事,还不赶紧给我滚回去帮你母亲整理房间,一天天啥也干不成。”

庄天睿没想到自己不过插一句嘴却被骂了一顿,一张脸瞬间垮了下来。

恰巧李氏刚好走到门口,听到丈夫如此责骂儿子,忍不住也来气了:“你做什么这么作践自己儿子,他是做错了什么,要不是他发现了庄婉的这些书稿,你能知道这丫头在干嘛吗,至于把儿子骂成这样?如不是你非把我们都叫回来住段日子,谁愿意来这鬼地方看你脸色。”

“你闭嘴,我往时多说他一句你就总护着他,现在好了,都十七岁的人了,见到人家房间就随意乱闯乱摸,女子闺房可是随意进出吗,好的不学学坏的,看看他如今被你惯成什么样子了。”

“庄世南你是不是过分了,庄婉也是睿儿的堂姐,姐弟之间能有什么见外的。”

“男女七岁不同席你不知道么,我们这些小户人家就算了,要是去了别人家里,像他这样的性子,可是要被人给打死的。”

“你真是莫名其妙,有你这么咒儿子的吗,是你侄女亲还是儿子亲,我看你这是魔怔了——”

夫妻二人争吵着,庄婉默默捡完自己的东西转身就要出门去,却被庄世南看到了,又一把喝住她。

“庄婉,我跟你说话,你是聋了还是怎的,往后不许再写话本了。”

庄婉没有继续再迈出步子,定定地站在原地,但也没有应声。

“真是反了天了,好说歹说你都是当了耳旁风是吧!”

“没有,”庄婉这才出声道:“话本的活不能丢。”

说完之后就再没一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