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读完后,好像松了口气,又抬头看了汤执一眼。
电光火石间,难以言喻的不宁袭击了汤执,心神好像突然具有自我意识,开始不断上下起伏。
徐升还是不开口,汤执冲动地叫了他一声,问他:“怎么了。”
与汤执对视了片刻之后,徐升终于告诉他:“你母亲在监狱和人起冲突,受伤了。”
“情况不坏,”徐升说,“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
汤执好像变笨变迟钝了,花费了一小段时间,才理解徐升的意思。
“明早回滨港是最快的,”徐升继续对汤执说,“如果你睡不着,我让医生给你开安眠药。”
他看上去既镇定又无情,不过汤执觉得自己可能第一次从他那里获得了关心和怜悯。
其实汤执从来没想要过。
徐升走近了一些,汤执后退了一步,徐升露出了不满的表情。
“汤执。”他有点不耐烦地抬手,可能想抓汤执。
汤执又退了一步,背靠到了起居室的柱子上,一副小的油画的画框硌住汤执的背,让汤执觉得有一些痛苦。
汤执真的觉得很痛,可是也没办法再后退了。
徐升很轻易地把汤执圈在柱子和他之间,和徐可渝很像的味道包围住了汤执。
他低下头,碰了汤执的脸,指腹在汤执的脸颊上滑动。
“要安眠药吗?”他问汤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