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暗示是完全不合时宜的,汤执想得太多,也想得太远,徐升不应该纵容,但没办法说什么。
他感受到缓慢增快的心率,和不至于达到浓烈程度的秘密的甜蜜。
于是徐升沉默了,也允许汤执将他的沉默当做暂时的默认。
车开始减速,他们停在徐谨公司的楼下。
司机为徐升开了门,徐升让汤执在车里等一会儿。
徐升带人上楼,和徐谨匆忙中找来的律师磨了一个小时,终于说服徐谨在抵押合同上签了字。
徐谨拿到了钱,态度好了不少,想送他们下楼,徐升婉拒了,他便亦步亦趋地送到电梯旁。
江言下周拆石膏,徐升多给他放了一周假陪家人。
进电梯后,江言问徐升,能不能单独聊几句,徐升同意了,江言便没有立刻让司机过来。
走出徐谨的公司,站在僻静的人行步道上,江言告诉徐升,上楼前,他刚从钟律师那里得知,和汤执母亲在监狱里起冲突那名女囚的身份信息。
她是去年那起重大交通事故的醉驾肇事者,也是皇后花园命案幼子的领养人。
前往溪城的飞机上,汤执获得了一个不点蜡烛的蛋糕。草莓被机组服务人员从花束上摘下来洗干净了,放在碟中。
这是汤执这么久以来正正经经过的第一个生日。
他以为自己已经一点都不喜欢过生日了,但吃第一口奶油蛋糕的时候,他发觉他其实是想过的。
庆祝生日,做有仪式感的事,真的是会让人高兴的。
汤执还有一点低热,没有得到喝酒的许可,可是他觉得很开心,也觉得未来有希望极了。
徐升不吃蛋糕,仿佛认为吃蛋糕的汤执相当无聊,坐在对面埋头看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