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徐升肯定,然后问汤执,“你喜欢什么颜色。”
汤执顿了顿,侧过脸看了徐升一眼,领会到徐升的意思,不留情面地拒绝了徐升:“不用了。”
“学都还早呢,”汤执说,“我要等我和我妈的生活再稳定一点,再去学。”
徐升忍不住问他:“准备怎么稳定,带她搬到溪城?”
他们开上入城的公路,车辆变多了。
或许是因为恰是下午,所有的车都开的悠闲散漫,徐升小心地减缓了车速。
“先带她去旅游,看看她喜不喜欢,”汤执对徐升说。
而后他的声音忽然变低,带着一种不自信的、忐忑的羞涩告诉徐升:“我想重新去上学。溪城有所大学很好。”
徐升看着眼前飞驰向后的树木和路灯杆,路牌,抹去了大脑中不断产生的、短促的、难以预计的喜爱和痛苦。
“好,”他对汤执说,平静地和汤执聊天,“你念研究生?”
“大学。我又没念完,怎么做研究生,”汤执又轻又慢地说,“你给我弄的那个学历,还是不用了。我问了以前的老师,他告诉我,可能能转几个学分过去,但是也不是很容易操作……”
他说得断断续续,最后总结:“所以我做好全都重学的准备了,虽然年纪会比多数人大一点。”
“不会。”徐升立刻说。
汤执又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徐升顿了顿,问汤执:“想好学什么了吗?”
汤执轻声道:“还是法律吧。”
“嗯。”
恰好停到红灯前,徐升踩了刹车,也侧过脸,对汤执笑了笑:“汤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