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醒来的时候比上次要吵闹了许多。杜嘉年的耳边一直听见有人争吵,但他的大脑昏昏沉沉,睁不开眼睛。
杜嘉年感觉自己应该没躺在地上。他的手在旁边摩挲了片刻,摸出了小小的褶皱,应该是布料。只不过布料的质量没那么好,摸起来并不柔软。
他费力地把眼皮掀开了一条缝,看见了有好几个人在自己眼前走来走去。只不过他的眼皮沉重,全部睁开还有点困难。视觉还没完全恢复的时候,嗅觉倒是异常灵敏,他闻见了很刺鼻的味道。
虽然刺鼻但有点常见,他应该闻到过。杜嘉年还在思索自己到底在哪里闻过这个气味时,耳边传来了喊他的声音,不止一个。
然后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被轻微晃动,他被晃的头晕,想喊他们停下。可嘴却像被粘住了一般张不开。后来他听见耳边朦朦胧胧有人说着什么,然后身体的晃动停止了,有双手覆到了自己的额头上。
杜嘉年这才觉得自己应该是病了,那人的手很凉,贴在自己的额头上令他觉得很舒服。大约又过了五分钟,他才费力地把眼睛全都睁开了,眼睛酸涩胀痛,睁开的一瞬间杜嘉年的眼泪就下来了。
也是这时候,他才看清自己所在的位置,好像……是个医院?
左右两边挂着蓝色的帘子隔离开了众人,身下躺着的床是白色的单人床,头顶上方还挂着个用来挂点滴瓶的装置。
自己应该是病了被送到了医院里,还没在系统里吧?
下一秒,杜嘉年就否认了自己的看法,因为额头上的触感如此清晰,他微微侧头看见了在他身旁的人,正是秦立。
“怎么了?”杜嘉年一张嘴才发现喉咙干的厉害,声音听上去也粗嘎难听。
秦立换了只手覆上了杜嘉年的额头,皱了下眉似乎在组织自己的语言,“你摸上去有点烫。”
杜嘉年几乎是立刻就知道自己发烧了,可秦立却从未见过也不知道什么是发烧,只得如实告知自己的感受。杜嘉年说了句没事挣扎着坐了起来,他有点头重脚轻,起来身上就一阵阵的发冷。
耳边的争吵声还在持续,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杜嘉年看了过去,发现有几个人几乎要扭打在一起,旁边还站着……看热闹的高逸。
“你他妈把我骗进来这个地方到底是什么居心?”
“这什么鬼地方?放我出去!我走了,我不跟你们玩了!”
“我要报警!把你们这帮骗子全都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