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钥匙又不敢贸然行动,翻个墙都畏手畏脚的,好在在屋外转了两圈确定屋里再也没人了,俩个人才敢有大动作,撬了二楼阳台的玻璃门锁总算是进去了。
裘皋潮听见了动静并未转身,只是木讷的坐在椅子里一动不动,好似破碎的洋娃娃,下一秒就永久的沦为灰败。
“潮潮!”包思淳的声音小心翼翼,每往那人身后挪一步都是用足了力气却又死命克制着落地的声音。
“你来啦。”语气里毫无悲喜,好似最浅薄的问候一般。
你怎么了?你怕不怕?
包思淳费了好大的劲才咽下这些明知故问的话,轻轻的嗯了一声。
几步的距离却似跋山涉水,包思淳弯下身轻轻握住那人的手,“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裘皋潮不再说话却也没拒绝,包思淳一把将人抱起,何谓瘦骨嶙峋当是如此。
见到阳光的那一刻,怀中人明显往更深处躲了躲,陪在身侧的蔡兴见状挪了位置,举起双手替那人遮住了阳。
他们将车驶向医院的方向,还来不及驶入跟前,裘皋潮就在车里大喊大叫,一直拿脑袋撞着车窗,包思淳吓得再不敢送医,蔡兴忙换了路线,那人才慢慢平复。
“去我家好不好?”
将人带回家时,裘皋潮的情绪明显平复了许多,只是他实在是瘦,包思淳做了许久的思想工作,裘皋潮才同意请个医生回家看看。
医生对包思淳与蔡兴说道:“他身体没有问题,不过心灵方面你们最好替他找个医生开导一下,我刚刚替他检查的时候,发现有自杀的痕迹。”
包思淳觉着自己什么都听不见了,茫茫然的站在公寓门口也不敢往里走一步,蔡兴担心的抱了抱他,轻抚着他的后背,“想哭就去哭一下,这儿我看着。”
包思淳转身进了蔡兴的公寓靠着门板,嘴巴死咬虎口不敢发出呜咽声。
他打开门时,邢冷旦站在楼道上,像是一头受伤的困兽,可怜巴巴却又张牙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