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伤风败俗。

周依年心想这个司谷雨不会是冒牌的吧。

与他比起来，程大山就镇定很多，他对司谷雨与司穆禹的亲热熟视无睹，反而态度比上次见面时热情了许多：“司先生。”

司谷雨听到声音，看向他，故作不认识，“你是……”

程大山道：“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前几天才在医院见过的。”

“哦。”司谷雨装作刚想起来的样子，“来道歉的是吧，晏姝姝，出来，有人找你道歉来了。”

“啊？叔你说什么？”晏姝姝在浴室里给狗洗澡，没听清司谷雨喊她什么。

出来时一身衣服沾满了泥点，裤腿高一支低一支，湿了的头发一缕缕贴在脑门和脸颊上，整个人看上去脏兮兮的一点气质都没有。

程大山的笑容僵在脸上，不是，他是来谈生意的，不是来道歉的。

他家孙女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晏姝姝手上都是水和泡沫，她随意甩了甩，然后往衣服上一擦，“叔你叫我？”

司谷雨又重复了一遍。

晏姝姝听完咧嘴一笑，“来道歉的啊，不用，哎呀多大点事，还送礼物。不过看你们这样子估计道歉得很熟练嘛，也对，毕竟那小萝莉一看就很会惹事。”

周依年和程大山：“……”

她这是什么意思？

两人的笑挤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