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结账了!”
谢淮才回过神:“多少钱?”
“四百二十。”
“好。加上这两瓶气泡水。”
江栩在做题,厨房里有人在叮叮咣咣,让他有种恍惚的感觉。
好像,他不是一个人。
“当当当!”几声响动。学神大人这副架势,该不会想把他家厨房炸了吧。
还好他用的是电磁炉,不涉及油锅什么的。
做完数学跟化学卷子,江栩竖着耳朵听了听,厨房好像没什么动静了。
他走进厨房,谢淮高大颀长的身姿站在吧台前,正在专心致志地摘青菜。
谢淮的模样很认真,他做什么都很认真,下颌线流畅,眉骨清晰,白色衬衫上面有几滴红色印记,好像是刚刚抄火锅底料的时候飞溅上去的。
厨房青色的大理石台面上,一双骨节匀称的手快速翻动,莫名有种让人心安的,又难以移开目光的感觉。
谢淮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摘菜,切菜,他拿了一个土豆,认真地切着。
圆圆的土豆放在菜板上,谢淮摆了又摆,好像在研究哪个角度下刀更好。
“我信你了,班长,你根本不会做饭。”
谢淮深黑的眼睛在看到江栩的一霎那,神情微亮,手里的刀失去了平衡,切偏了的刀锋扫到了手指。
修长的指尖割破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意外发生之后,江栩没反应过来,脚步像扎了根,没有移动分毫。
相比而言,谢淮比较冷静,他从旁边抽取纸巾,按住受伤的手指。
江栩的脸色发白,心突突地跳,他反应了一会儿之后,走到谢淮旁边。
他拉起谢淮的手指查看,已经换了两张纸巾,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流淌。
他眉心折了一道深痕:“怎么这么不小心?”
“没事,意外,你家有创可贴吗?”
“有,我去找找。你跟我过来。”上次他受伤的时候,顾俊松跟谢淮给他买了伤药,纱布碘伏,棉签。
谢淮坐在沙发上,江栩把东西找出来,手指的血已经止住了,他打开纸巾。
一道鲜红的口子明晃晃地刺着江栩的眼睛,心没由来地一抽。
他把受伤的手指拉近,可以看到伤口不大,有一厘米。
小口子还在往外流血,温热的,带着清甜的青竹香气,如青烟雨雾,恰山间清泉。
清冽的香气往往能让江栩难以自拔。
他喉咙滑动了下,很容易想起上次在拳击馆谢淮肩膀裂开,出血的模样。
谢淮看他眼神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的手指,目光有点炙热,好笑地问他:“怎么,看到我的血,你又渴了?”
江栩鼻翼煽动,轻轻嗅了下他的手指。
江栩把他手指拉高,血液汇集了一会儿,成了一个小小的血珠儿,自然而然地流下来。
江栩慢慢地扬起头,脖颈仰起一个优美的弧度,血滴刚好落到他的唇瓣。
他明亮璀璨的眸子看着谢淮,舌头挑了下,把那滴血勾进嘴唇。
那个眼神,有贪恋,有沉醉,看的谢淮无端生起了一股火,心脏扑通扑通的,好像要昭告着什么。
谢淮望着江栩,声音低低地问:“味道怎么样?”
“还想要。”江栩说的是实话,这两天他正处于情热期,平时喷了大量的阻隔剂,别人才闻不到他身上信息素的味道。
他靠着那天在拳馆,亲吻谢淮伤口里面的血,得到了谢淮的信息素,安抚体内□□的情热。
他对谢淮信息素的喜爱已经到了难以自控的地步。
刚刚那种行为,现在回想让人脸红心热的,但这种事,好像是刻在骨子里的,不学自通。
血液里信息素的浓度是汗液的十倍,比拥抱来得快,跟唾液差不多浓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