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篱还想再说什么,幕云景就抛下了一句“在家乖乖等我”的话,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匆忙的挂断了电话。
电影里,男主角说:“哪怕是世界末日,我都会爱着你。”
可是爱又如何,得不到回应了,还是能心灰意冷的离开。
夏篱关掉电视,揉了揉发涩的眼睛,趿拉着拖鞋来到了卧室的穿衣镜旁边,对着镜子仔细的看着自己的脖子。
那里已经出现一片虚白,是常年戴choker捂出来的,他的腺体已经很久没这么裸露在空气中了,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他就摘下了这碍事的束缚。
他不难猜测半个小时后,男人回家看他去掉了choker会是怎样盛怒的表情,可是这一刻,他突然就没那么在乎了,脖子需要透透气,就像心也需要放空休养一样。
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幕云景的果然只有夏篱。
并没有过太久,幕云景就回到了别墅,他打开大门的时候,夏篱正小心的削着一个苹果,苹果皮连了一大片,并没有从中间断开。
幕云景脱掉皮鞋,弯腰换上了家居拖,夏篱微抬起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专注的削着自己手里的苹果。
幕云景走到他身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头还疼吗?我带你去医院。”
夏篱回答:“不疼了,先生。”
“那也要去检查一下才行。”
“先生”,夏篱眼眸里晦暗与光明纵横交错,“我是骗您的,我就是不想做饭。”
幕云景摸着他头发的手停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也变了一变,夏篱以为他会生气,但半晌后,幕云景只是收回了胳膊,轻声说:“小篱,以后不想做饭就别做,但不能再这样骗我。”
夏篱把苹果切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在了白色的盘子里,顺手用牙签挑了一块要递给幕云景。
幕云景微微弯下身子,准备接住苹果,低头间目光落在了他光洁的脖子上,眼底神色一暗:“小篱,你脖子上的带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