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云景眼眸幽深的透不进一丝光,他深深的看着夏篱,大有一种要将他拆吃入腹的感觉。
两个人就那样无声的对视了很久,幕云景突然邪了邪嘴角:“夏篱,我真笨,我不用你告诉我怎么做。”
“先生……”
“不用你告诉,因为我无论做什么,怎么做,都能把你带回我身边。”
夏篱愣愣的看着他,心里没来由的一慌,却见幕云景凑近他的脸颊,落下一个轻吻,声音剐着他的耳膜,酥酥痒痒,不同于刚才的狠戾,转而温柔,他说:“小篱,你别怪我,别怪,你那么好,我怎么舍得把你让给别人。”
夏篱恍惚了一阵:“先生……”
“小篱,对不起,是我该死,我才是那个最愚蠢的人,我在你这里犯了死罪,可我还想你能给我活路,能救救我……我他妈的……”
“呵呵,究竟做了什么?”
“小篱,我做了什么,能让你用自己的命去换和我的生死不见,我……我怎么能不见你,除非,宝贝,除非,你现在就用刀子插进我的心脏,让它死了,才能停止跳动,不去纠缠你……”
幕云景越说越悲伤,说到最后,夏篱担心他别又像刚才那样,捧着脸落泪,他到底是心软着的,见不得向来高傲的男人在他面前变得那么卑微,可又无法说服自己重新信任他,和他在一起。
经历过一次生死的人,总归变得惜命又胆小的,爱一个人太奢侈,他如今早已失去了从前不顾一切的热枕。
房间的暖气开的很足,整个病房里氤氲着一团让人眩晕的温度,又许是打的抗生素针剂放了些安眠成分的药物,夏篱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意识也渐渐模糊。
幕云景握着他的手,虔诚的细细密密的吻着,似乎停止了说话,只用手指抚过他的眼尾,温柔的哄道:“小篱,你睡吧,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夏篱模模糊糊的点了点头,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幕云景痴痴的看着他,心疼又心动。他懊恼着夏篱因为他受的伤,又当即反应过来,他们结婚的这七年里,他又少伤害过夏篱吗?
“这样糟糕的我还配留在你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