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希轻轻坐在他身边:“小篱,有什么事尽管对我说,我会好好听着的。”
夏篱感激的点点头,脸上恢复了一点血色:“言希哥,我是不是对……对幕云景太坏了些?”
沈言希嗤笑,夏篱到底是善良着的,伤了人心里会愧疚,实话实说道:“小篱,人都怕疼的,你也只是想警醒自己罢了。”
夏篱皱了皱眉头,问他:“是吗?可是,他都在我面前哭了……”
沈言希一听,不可思议:“你说幕云景哭了?”
夏篱有些难为情的回答:“嗯,哭了。”
沈言希皱了皱眉头,没有吭声。说实话,他觉得幕云景此刻算是疼到了极致,夏篱切换了自己的腺体何尝不是在剜他的心。可这件事又不能完全说孰对孰错,谁又比谁狠心。
他们两个一个爱的太迟钝,一个伤的太深,依然没了回旋的转机。
沈言希看着他悲恸的神情,努力扯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缓了好一会,问夏篱:“然后呢,他都知道你为了和他撇清关系,不惜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还准备纠缠你吗?”
这于幕云景而言绝对是致命一击,他这几个月来一直勤勤恳恳的在夏篱周围晃荡,哪能料想,两个人从第一开始就没了复合的机会。
夏篱似乎很惆怅:“我不知道,我一醒来时他就不见了,言希哥,这一次是不是我太过分了些,他甚至都没跟我好好告别……他总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
沈言希本想数落他太过于心软,但又不忍心瞧着他低迷,开解道:“小篱,你别自责。他这会已经知道真相,怕是不敢再面对你了,走了反倒省得你们看着彼此心里都隔阂难受。”
夏篱呆滞的点了点头,沈言希微笑着摸着他的头发:“好了,别想这些了,已经很晚了,你是病人,要好好休息。”
夏篱不想让沈言希太过担心自己,乖巧的躺回床上,轻声细语的跟沈言希道了句晚安。
许是太过疲惫,夏篱头一沾枕头,没过多久就重新睡了过去,沈言希温柔的给他盖好被子,就起身打开了病室的门,对着门外道:“还杵着干什么,进来!”
萧哲有些难堪的从门外走进屋,轻手轻脚,放缓了动作,唯恐吵醒夏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