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新年结束,夏篱的蛋糕店才开始正常营业,王叔的花依然如期而至,从未间断。
夏篱心里实在憋不住了,在一次收过花后,别别扭扭的问王叔:“先生……他最近怎么样了?”
那是幕云景不告而别的一个月后,夏篱收了他十八天的花和一只乖巧的灰色小折耳猫。
他一直记得幕云景发热期把自己用绳子捆在凳子上的事,心里也因为绳子上的血迹隐隐不安着。
他们分开了那么久,幕云景来过发热期吗,那么他又是如何度过的?他完全可以找一个优质的oga去标记,只是……他会吗?
比起那位议长大人送花不见人的操作,夏篱这些天其实更在意的是这个,只是一直死扭着不肯面对和承认。
王叔明显的高兴,这是时隔一个多月以来,夏篱第一次主动提及幕云景,往常都是默默的收了花,听着他随意说着幕云景找人移植了一花园的郁金香,勘察了几家位置比较好的蛋糕店,家里换了装修风格诸如此类的琐事,却件件都与夏篱有关。
夏篱对此的态度一直都很坦然,他会让王叔捎话,告诉幕云景别再做这些煞费苦心的事情,自然,王叔从来没有把话传给幕云景过,幕云景也从来不去过问,他能从王叔的表情里猜出大致的答案。
接受他的花无非也是不忍看着王叔每天送的那么辛苦,幕云景对此一清二楚,但他依然送着,也对王叔说着“辛苦你了”之类的话。
这样的辛苦,王叔却只有高兴的份,他觉得值。
“大人最近一直都挺忙的,他在修改上层ao制度上的一些陋习,只是不大顺利,遭到了a贵族的一些强硬反对,有些棘手。”王叔看着夏篱回答,“然后闲下来的时候,就自己施施肥,松松土,天气暖和了,快到郁金香开花的时候了,大人想种一院子的花,遣散了请来的园丁,凡事亲力亲为,不愿假手任何人。”
夏篱听后眸光闪动:“那,他身体上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夫人。”王叔回答。
夏篱听后,大松一口气,不再言语。
王叔年过半百,为人精明,又常年跟在幕云景身边和官场上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最会察言观色,不可能猜不出夏篱的真正所指。
回到s市后,他相当审时度势的把话原封不动的转述给了幕云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