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所以你就自己一个人难过?”
海温卿:“对,自己一个人难过时成本最低的方法,而自己流泪其实就是自我治愈的过程。我不需要组织语言去向别人倾诉我到底有多难过,也不用急切地从别人身上得到认同感,更不用去求得一些言语上地安慰。我自己一个人想怎么难过都可以,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都好,都是我自己一个人的。”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心里其实都不是滋味,整个摄影棚好像停滞了,沈桑手里的保温杯捏的指节泛白,这个万众瞩目的人,其实也是很脆弱的,他把所有的难过的,负面的情绪都藏了起来,给大家永远都是笑脸。
艾文:“那你一个人会有想不通的时候吗?”
海温卿:“我大多时候都是想不通的。”
艾文:“那你想不通的时候怎么办?”
海温卿抱紧了手里的刺猬玩偶:“就自己难过,难过够了还要继续生活啊!”
艾文突然说道:“我可以抱抱你吗?”
海温卿怔愣:“当然,谢谢!”
艾文:“为什么要说谢谢?”
海温卿:“因为你要给我一个拥抱,而我恰好很喜欢拥抱。”
………
摄影棚里寂静如斯,而一男一女的声音轻柔而又温暖,他们聊了很久,沈桑也站了很久。
直到两个半小时的访谈结束,沈桑还呆呆的站在那里,童乐上前拍拍海温卿的肩膀,叹了口气说道:“辛苦了。”
不知他说的辛苦是海温卿之前自己一个人挺过来的日子还是录了两个小时的节目辛苦了。或许都有。
海温卿走到沈桑跟前,拿过了他手里的保温杯喝了一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