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警局外等姜凯昱的吴邛,挑眉看着捂嘴冲出警局办事大厅的姜凯昱,然后问跟在姜凯昱后面的路之言:
“路警官,你对我家老男人做什么了?把他恶心成这样。”
虽然认为吴邛对姜凯昱的称呼是玩笑,但路之言还是觉得吴邛这个称呼有些过分亲昵:“我可没对他做什么,看了眼泡水的尸体而已。”
吴邛看了眼蹲在花坛边快把胆汁呕出来的姜凯昱,微微蹙眉,眼中似乎有不忍,口中却满带嫌恶的对姜凯昱说:“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还答应来辨认尸体,还没吐完?真是脏死了!”
路之言对吴邛的部分说法表示赞同:“辨认尸体前,我可是警告过你,还偏偏逞能。”
吴邛淡淡看向路之言:“路警官明知道尸体面目可怖,却还要一个缺乏心理承受能力的普通人去辨认,专业素养这么差,还能做上警队的队长,现在国家招收公务人员的标准都这么低么?”
吐的神经衰弱的姜凯昱居然还能分神想吴邛刚刚说的这番话,他很好奇,吴邛怎么就怼上路之言了呢?
从警局回来,姜凯昱一整天的状态都不太好,晚饭也没吃,盖因姜奶奶那一锅西红柿炖牛腩太像一张血水和腐肉掺和到一起的人脸。
姜凯昱从没想过自己的身体会这么弱,就白天看了个死人而已,呕吐厌食也就算了,晚上居然还病了。
吴邛半夜口渴想喝水,喊姜凯昱倒水,喊了半天也没等到睡在地板上的姜凯昱的回应,往床下一看,姜凯昱跟煮熟的螃蟹似的,脸红的就差冒热气儿了。
吴邛掀了被子,竟手脚利索的下了床,蹲到姜凯昱旁边,伸手摸上姜凯昱的额头,被姜凯昱额头的温度烫的顿时心中一紧。
把姜凯昱抱到床上,吴邛找来医药箱,从里面翻出退烧药,用温水给姜凯昱送服后,自己重新回到床上,然后……
退烧药的药劲很快上来,姜凯昱感觉自己仿佛被火炉炙烤着,浑身的汗流的跟让水洗过似的。
抬起沉重的眼皮,姜凯昱看向把自己抱孩子一般抱在怀里的人,疑惑道:“吴邛?”
吴邛垂头看着姜凯昱被高热熏蒸得水润发亮的双目,喉咙有些发紧:“别动,我小时候每次发烧,我妈都是这么抱着我给我发汗,汗发出来病也就好了。”
姜凯昱脑袋烧糊涂了,听了吴邛的解释,居然点点头,然后重又闭上眼睛,在吴邛怀里睡着了。